雪片一样的弹章飞向内阁,李东阳几个原样不动的转往南京。华侯伟知道这是无声的抗议,一旦鄱阳那头没什么突破,那天下文人就会群起而攻之,士林动荡鼓噪,转瞬间就会有无数掣肘,无数对抗,甚至是bào • dòng。
顾虎现在知道黄云河的底气来源于哪里了,这边一动手,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就是一阵风雨飘摇,要说没默契,鬼也不信。目前兵贵神速,黄云河不能再押往南京,必须就地办案,各项证据做的扎扎实实,办成铁案。要不然别说顾虎,就是华侯伟也顶不住。可看黄云河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不排除做下圈套等自己上钩的嫌疑。指望锦衣卫,已经不现实了,只能是看稽查司的了。
原尚可推开自己的小院院门,作为济永昌商号的大账房,本来应该是鲜衣怒马倚红携翠,少不得家里人声鼎沸。可原尚可为人十分低调,家中只有一个老仆。也就是因为如此,济永昌的东家祁山鸣才放心把商号的总账交给他。
原尚可推开屋门,不见老仆出来,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九叔,我回来了。”
屋中灯火通明,一个昂藏大汉端坐在堂屋,笑了笑说道:“原尚可,猜猜我是谁?”
原尚可一惊,转身就往外走。门口出现两把雪亮的雁翎刀,逼得他一步一步退回屋内。
原尚可强自镇定的问道:“你是何人?三十丈外就是县衙,不怕我叫人么?邢捕头和我惯熟得很,兄弟们要是缺钱,没说的,这有纹银五十两,请大家喝茶!”
那大汉哈哈大笑:“哈哈哈,好,是个人物!小子,老子很欣赏你,只要你听话,老子带你走!”
原尚可微微一笑,抱拳拱手:“这位好汉,走不走的再说,不知到底你来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