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不忿的说道:“官清如水吏滑如油,疍吏贪婪,吴王就不怕难以收拾?”
马文升悠悠说道:“吴王恐怕还真不怕,照他看来,官也贪疍吏也贪,还不如用疍吏,最起码疍吏会听他的。刘大人,焦大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刘忠语塞,李东阳叹息:“刘大人,马大人、焦大人的担心是存在的。吴王兵强马壮,手中又有无数金银,还有陛下的支持,就是强占江南,我们又能如何?”
刘忠愤愤不平,还想再说,马文升却是抬头向天感叹:“难道真的无力回天了么?”
周寿看不下去了,这帮文人就知道杞人忧天长吁短叹。他哼了一声:“我觉得你们怎么跟我家老二似的?变通很难么?”
焦芳眼睛一亮,顾不得周寿话里讥讽之意,开口求教:“庆云侯,这变通之法如何?”
周寿不吭声,只是低头看着手中茶盏。焦芳会意,一拍额头:“是焦某不是,庆云侯,算焦某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周寿这才放下手中茶盏,很是欣赏的看着焦芳:“还是焦大人识得人间烟火,我就不卖关子了。南榜不可以给,给个副榜如何?或者就叫开总榜,反正南榜还在手里,总是不亏的。”
马文升笑了起来,连连点头:“一语惊醒梦中人!反正挡不住,那就遂他的意。南榜不给,给个开总榜,这主意好!”
焦芳也得意的称赞:“不愧是搭出去一个人情,物超所值啊。我看南榜取的学士可为县官、州官正职,开总榜取的学士为县丞、同知等官职,布政使决不可授予开总榜取的进士。这样一来,江南大局还在内阁手中,也算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