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韶已经是积年的刑部尚书了,从华侯伟来到南京开始,他就已经是南京刑部尚书。这些年彭韶一直没有升迁,却也没有和华侯伟闹矛盾,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听闻安徽历阳爆出如此大案,心中哀叹一声,不情不愿的叫安兴国进来询问。
“彭大人,下官是安徽历阳从七品县令安兴国,给彭大人见礼!”
彭韶意味阑珊的摆摆手:“罢了,安县令,能说说具体案情吗?”
既然不叫坐,那就站着也没什么,本来大明五品以上的地方官员才算是gāo • guān,五品之下没人看得上。安兴国也没其他心思,一板一眼的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彭韶点点头,这事有什么可说的?shā • rén偿命欠债还钱,办成铁案就完了。他正想说话,转念一想,事涉吴王的大政,自己秉公办理,京城那边会怎么想?吴王会怎么想?自己四六不靠,年纪也大了,再没什么雄心壮志,就想吃两天安生饭,别一不小心卷进深不可测的漩涡,那可就麻爪了!????????????????
“啊,贵县暂时在驿馆歇息,所有案卷···言善融,交予唐侍郎。”
安兴国赶紧跟彭韶告别:“下官告辞!”
看着安兴国和言善融的背影,彭韶怔怔的盯着桌上的青玉笔山,半晌叹口气,站起身直往户部而去。
秦竑正听着手下书吏说安徽出了大事,彭韶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厅堂门口。“秦大人,本官孟浪了。”
秦竑马上迎上去:“哎呀,原来是彭大人!怎么不差人告诉某一声?秦某也好倒履相迎啊!”
那名书吏消无声息的出了厅堂,还很热心的帮秦竑带上房门。彭韶脸上露出笑容:“岂敢岂敢,是下官有事相求秦大人。”
秦竑亲手冲泡一壶龙井,轻轻放在彭韶面前,惊讶的问道:“何事?”
彭韶踌躇一阵,一咬牙说道:“刚刚你也听说了,安徽历阳有粮行商贾shā • rén抢夺土豆。”
秦竑点头一笑:“是,刚刚听说。彭大人的意思是?”
彭韶点点头:“明人不说暗话,本官不想参与政争。只是此案关系到吴王的大政,本官不敢擅专,想请秦大人帮忙问问吴王的意思。哦,此乃私谊,彭某欠老弟一个人情!”
秦竑微微一笑:“好说好说,带个话而已。既如此,下值之后愚弟便去拜访吴王千岁。”
两人正在亲切交谈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喧闹。秦竑皱眉,十分不悦的站起身走到门口,高喊一声:“智德!智德!看看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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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朱昌在兵部闹起来了!人们都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