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铁鹞子,狼窝沟外有大明军队和蒙古人厮杀。你去带人探明情况,回来向本帅禀报!”战场厮杀越发血腥,弓强纲带着一众兄弟东荡西杀,硬生生把阿鲁会的万人对戳出十八个窟窿!
连发热武器的威力远不是草原这些糙汉子所能想象,只要带兵之人头脑清醒,手下人不拉胯,骑兵只是昨日黄花,再无摧枯拉朽的威力,再无百兵之王的威风。
乃刺务急的直在马上来回搓手,亦思马因看着渐渐不支的阿鲁会,叹息一声:“乃刺务,不要急!你很快就会上阵了!”马明禄孤零零的跟在队伍后面,七连连长冲进圆阵之后,招呼弟兄们马上转移,并送上dàn • yào若干。
何处惊马上组织人手,分配幸存的战马,伤员优先骑马。何处惊离开圆阵之际,忍不住回头。
狼藉一片尸横遍野的血污中,二百多日夜相处的弟兄们都葬身此处,只能曝尸荒野。
何处惊眼睛潮湿了,他大吼一声:“弟兄们!好走!兄弟日后回来厚葬你们!”血战之后的弟兄们纷纷回头,一声声怒吼响彻云霄!
“兄弟!一路好走!”
“二狗!来日哥哥看你!”
“大哥!我儿就是你儿!”七连连长于慧明叹息一声:“何营长,走吧!”接着派身边人跟随在师长马明禄身旁,他其实也很不满马明禄的无能。
若不是马明禄一意孤行,骑一师何至于陷入如此田地?刘瑾和马长贵一行此刻已经进了宣府,一路上风餐露宿,刘瑾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马长贵本就不是高调的人,指挥战士们直接找到驿站,拿出自己的腰牌名刺,以自己的名义安顿下来。
铁鹞子走了三天,就在张德成实在按捺不住的时候,回来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总兵府。
田达佑命人递上一杯茶:“铁鹞子,怎么样?”铁鹞子也不客气,咕咕一口气喝下去茶水,缓口气说道:“大帅,狼窝沟那边是新军骑一师和亦思马因手底下的阿鲁会干起来了!貌似新军伤亡惨重,不过地上的尸身大部分都是蒙古兵!”张德昌闻讯赶来,等铁鹞子说完之后,也不落座,直接问道:“可有亦思马因的消息?”
“没有!张大人,标下跑遍了狼窝沟一带,除了阿鲁会的近两万人,没发现亦思马因的踪迹。”田达佑略有不满,瞥了张德成一眼,笑着继续问道:“那新军骑一师现在如何?”
“大帅,骑一师的弟兄们是真彪悍!标下佩服得紧!看样子伤亡已经过了五成,还不断纠缠着阿鲁会。他们和阿鲁会双方似乎都打红眼了,骑一师想撤,阿鲁会就追,阿鲁会想跑,骑一师就反冲锋,看样子是不死不休!”田达佑有点动心了!
既然没有其他蒙古骑兵,骑一师又死死缠住阿鲁会,那宣府大军一到,雷霆一击之下,功劳就到手了!
那时候,就是骑一师也不能认这个人情,皇上也高兴得很,自己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