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来水的陆黎偏头,哑声道:“姜宜。”
喝醉的姜宜仿佛很爱跟他亲,乖乖地半仰起头,唇瓣被吮吸得很红,长长的睫毛濡湿成一簇一簇的。
他这时候听话得厉害,被亲得难受了也只是呜咽几声。
陆黎浑身紧绷,忍得几乎发疼,听着姜宜亲着他,膝盖蹭着他软声道:“要Arno……”
操。
陆黎几乎发了昏。
他胡乱地伸手想要去拿手机叫个极速跑腿,却没想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碰倒了小瓶子,倒在几盒眼熟的小盒子上。
陆黎头一次那么感谢陆女士。
陆女士甚至挑了尺码最大的。
卧室里的智能窗帘被缓缓合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地上凌乱散落的黑色外套罩着白衬衫,夏天单薄的衣物叠成一团。
地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揉皱得厉害。
特别是白衬衫前襟那截布料被揉皱得不成样子。
仿佛是有人忍都忍不住,逼得人喉咙喘不过气来,半仰着骤然失了声。
姜宜的声音从小就很好听。
但这时候几乎只能听到呜咽与因为紧绷时上扬的尾音。
卧室里的灯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陆黎不断地在亲着他,低哑着哄着他不要怕。
但床上的人是怕的,姜宜揽着面前人的肩,面前的人手环着他的腰,他已经开始像是小动物一样呜咽起来。
没过多久,一道哽咽哭了徒然响起,夹杂些许温柔的低哄。
陆黎不断地哄着面前的人,他的额发湿了一些,低头用鼻尖碰着面前人的红红的鼻尖,温柔得不可思议。
外头的月光掩藏进云里,透不进厚重的窗帘,甚至到了后半夜,卧室内依旧没有停。
陆黎知道姜宜喜欢看他的蓝眼睛。
于是他总是正对着姜宜,只可惜颤动着睫毛的人,都没有力气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