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地想,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姜宜拍了拍他的脑袋,亲昵道:“回去吧。”
“记得收好两千万。”
陆黎麻木
地点了点头。
这玩意得十几年后才能出现在婚礼上。
能不收好吗?
他笑他爸菜。
他爸笑他三十多岁没名没分没结婚证盖。
自从那日冬夜谈完关于三十三岁还不一定能够读完博士这件事后,姜宜发现陆黎变得开始对待他的学业格外郑重。
开学以后,陆黎在租房里专门打了个书架,一股脑地买了一大堆生物专业的书籍,一排一排地码好,好像恨不得要把这些玩意给供起来。
生怕姜宜少看一本就要延毕一年。
姜宜在写实验报告的时候,陆黎走路都是屏住呼吸走在地毯上,仿佛发出一丁点声音都是罪不可赦。
姜宜有时一抬头,就能看到陆黎瞪着眼睛望着他笔记本上的那些数据,虽然看不懂,但神色似乎格外凝重。
仿佛他看的不是实验数据,而是建设他未来婚姻的一砖一瓦。
姜宜动手删一行数据,陆黎都要心里一咯噔问然后他道:“你怎么把那行给删了?”
姜宜低头一看,无奈道:“数据对不上,后面那一项数值那么大,肯定有问题。”
陆黎悻悻然道:“行吧。”
那有点遗憾的模样,仿佛姜宜删的不是数据,而是抽了他未来婚姻的一块砖一块瓦。
虽然陆黎对姜宜的学业抱有极高的重视,但是仍旧不可避免地如同小时候一样对东西抱有极大的敌视。
小时候是课本,长大后就变成实验。
因为姜宜一旦做起实验,基本上周末都会泡在实验室,直到晚上才有时间回来。
有时候陆黎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刚回来脱外套的姜宜幽幽道:“你陪我的时间还没有实验室的小白鼠陪你的时间多。”
至少实验室的小白鼠可以在姜宜手里蹦跶,亲亲蜜蜜地陪着姜宜一整天。
姜宜总是有点心虚。
因为事实确实是如此。
但他一贯知道该怎么哄身边的人。
只要专心致志亲上一口,面前人就会重新变得亢奋起来。
虽然有时候代价比较大,往往会被一边抓着脚踝拖回去,一边用力撞上去一边低头亲着耳朵说下次要陪他久一点。
至少要比小白鼠久。
姜宜往往在这时候是说不出话的,眸子都失焦了,满脸的
泪痕,埋头咬着枕头的一角。
大一下学期,姜宜已经以绩点第一的成绩卷遍了整个生物系。
成绩优异加上相貌出众的人,向来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但几乎整个生物系的都知道,这位看起来高冷得不得了的绩点第一喜欢泡在实验室。
再后来,当生物系不少的人看到这位高冷得不得了的绩点第一叼着一个面包,含含糊糊地蹲在花坛旁跟电话那头的人保证说自己在食堂吃饭时,便知道了姜宜已经名草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