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忍吃的就多了,他和祈礼一天到晚都在停机坪和仓库忙,体力消耗大,食物扫得自然快,却没有丝毫狼藉。
纪玉霖把自己的果盘推给他:“你都吃了吧。”
裴忍轻怔,眼眉多了丝温柔:“嗯。”
用完餐,纪玉霖酒后那股迟钝缓慢的酒劲慢慢上来了。
他酒品好,醉得不明显,可惜逐渐泛红的颧骨和耳根出卖了他。
裴忍带起他的胳膊:“头晕?”
纪玉霖定定站直,片刻过后才很轻地往裴忍方向挨,借对方的力气站稳。
他轻声:“好像有点。”
怕裴忍误会,纪玉霖试图补救:“身体有点飘,意识是清醒的,没有完全醉。”
裴忍哑声一笑,带纪玉霖到阳台吹了会儿风。
十分钟后,纪玉霖被裴忍送回房。
裴忍说:“早点休息,喝了酒就别做其他事情了。”
纪玉霖拉住裴忍的手指,模样很乖:“我没醉的。”
裴忍看着纪玉霖勾在手指的那只手:“听话,去床上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纪玉霖:“……”
裴忍眼神暗了暗:“霖霖。”
酒后状若无意的撒娇,对裴忍而言变成致命的蛊惑和吸引。
他目光露出几分危险:“进屋。”
纪玉霖慢吞吞地收手:“哦,那我去睡。”
裴忍站在门外看着人,纪玉霖醉了走近卧室还知道避开小猫。
纪玉霖躺进床里,还会拉起毯子盖在身上,双手安分地叠放在腹部。
他喊:“裴忍,我睡了。”
喊出来的声音是飘的,像羽毛一样轻轻柔柔地飘进裴忍耳朵。
裴忍站在门外守了几分钟,神情幽远。
纪玉霖十三四岁的时候还有些少年的淘气在身上,有年放假不知怎么对恐怖影视感兴趣,白天早早练琴,到了下午就看两三个小时的影片。
他又怕又要看,自己在家里不敢说。等周末去裴家小住两天找裴忍玩,私下悄悄告诉裴忍他看完恐怖影片后夜里老是不敢闭眼睡觉。
那段时间裴忍在纪玉霖睡觉时就守着门口,纪玉霖时不时问他有没有走,裴忍无奈,让他挂着手机,纪玉霖这才重新睡安稳了。
不过就那阶段纪玉霖皮了点,再往后,裴忍再也没遇到这样的机会。
在岛上又度过休闲安适的几日,纪玉霖收拾东西离开海岛,启程回家。
临近新年,所有人不像来时集合一起走,有的需要飞往其他地方,比如林向阳直接转机回老家,跟他未婚夫陆谨约在那边的机场碰面。
严琢和祈礼需忙手公司年会的事情提前三天就出岛了,黄天天和纪玉霖一起回去,两人的行李由裴忍拎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