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苏南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踟蹰着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姜湮主动走过去。
“那个……”苏南犹豫道。
“那个喷雾的事，”苏南狠了狠心，“里面的药是我放的，不过那都是决策者逼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他的声音细若蚊呐。
“不过，”他的声音抬高，找补道，“我留了一手，在那喷雾中加了另外一味药，能让变异的半人怪物听我的话。之前瞒着你们实在是对不住！”他说完朝姜湮他们鞠了一躬，并且一直没有起身。
“我可当不起这么大的礼。”姜湮笑吟吟地将他扶起来，“总之，阴差阳错的，这喷雾最后还救了我们，你以保命为重也是人之常情，咱们互不相欠。”说完便回身向李逵这边走，刚刚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哼！”秦希远远的听着，小声附在李逵耳畔，“他当时本可以趁乱给我和叶苗两个人松绑，可是他没有。”秦希看看仍在昏迷的岁岁，“那样，叶苗或许……”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再假设也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岁岁。
自由支配的这两天，五人终于睡了十几天以来的第一次好觉。护士长也从昏迷中苏醒，只是，她这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院长望着倒塌的医院，连连跺足表示可惜，自己这些天的研究数据还没带出来呢！
不过他也没多少时间去感叹，李逵领着众人在医院旁边盖了好几个大棚子，提供给原有的病人，现在医生不够，他得亲自出马一一为他们诊治。有他这个院长，还怕新医院盖不起来吗？
岁岁也从极度伤心中醒了过来。病人们为叶苗在医院旁边立了一个衣冠冢，岁岁这两天总是坐在那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岁岁？”姜湮温柔地摸摸她的后脑，“咱们去吃饭好不好？”她轻柔道。
“姐姐。”叶岁的目光缓慢转向姜湮。“姐姐，妈妈直接把它吞到了肚子里，你说她该有多疼啊。”
姜湮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岁岁，“这是你妈妈让我给你的，带着它，妈妈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轻轻牵起岁岁的手，“走吧，吃饭去，咱们要一起，努力活着。”
入夜，姜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