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子恭维的男人倒是分外高兴,抓住她的手揩了好几把油。
女子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又斟了一杯酒倒向另一个人怀中。
陆嘉树有些难受,他想不通能弹出那般清灵澄澈琴音的,竟是这样一个人,真是他看错了不成?
女子像是什么都没感应到似的,用手臂勾着眼前男人的脖颈,正当男人的手要伸进她衣服时,她借着倒酒的动作巧妙起身,像是刚看到三人一样,娇笑道。
“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我阿弗这里竟一次来了三位朝圣者!”
此话一出,那几个男人的脸色微变。
“真是朝圣者……”
“我们快走,别扫了朝圣者的兴致。”
几人慌然离开。
阿弗坐在梳妆镜前,安安静静处理着额前的伤口,“朝圣者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陆嘉树心中有几分气没撒出来,堵在胸口,说话语气略冲。
“没什么,想看看能弹出优美琴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阿弗一把扔掉染了血的纱布,扭头带着哭腔质问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几秒钟就看清了吗?!”
姜湮仔细观察着阿弗,她身形高挑,体态丰腴,戴上首饰画上浓妆更显得乌发雪肤,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腰肢轻摆,仿佛浑身松软没有一分骨头似的。
似是没有想到阿弗会哭,陆嘉树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安慰。
“对……对不起,我确实不该只见你一面就定义你的本性,我……”
阿弗突然扑哧一笑,“你是朝圣者,只要你一声命令,我必须要听你的,又何必向我解释些什么呢?”
陆嘉树直视她正色道,“被迫服从又如何比的了内心真正认同呢?权力不是用来欺侮弱者的!”
阿弗看着陆嘉树坚定的模样,突然有些发怔,曾几何时也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她突然神色一冷,“出去吧,恕我今天不能接待你们了。”
陆嘉树还想再问点什么,姜湮扯过他的袖子和晏景琛一起出了屋门。
“姜湮为什么你急着拉我出来?我还没有问阿弗姑娘她为什么哭,她为什么突然要赶我们走,还有……”
姜湮拍拍他的肩,“今天阿弗姑娘心情不佳,改日我们再过来打探情况,你放心,这些困惑我们早晚会知道的!”
三人往外走时,陆嘉树有些不安。
“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我怎么能对只见一面的人说那种话呢?难怪阿弗会哭……”
“我早该想到的,弹出那种琴音的女子怎么会是谄媚迎合之徒呢,一开始我真没想到她会流泪,她避开那群人偷偷流眼泪肯定是因为有苦衷吧……”
看陆嘉树一提起阿弗就化身话唠的模样,姜湮调皮地朝晏景琛眨了眨眼,这是……陷进去了吧?
晏景琛回了个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拍拍陆嘉树的肩膀。
“你的烦恼,我们爱莫能助啊,不如下次你自己问问阿弗姑娘到底有什么苦衷吧?”
看着晏景琛乘着石盘远去的背影,陆嘉树继续埋头苦吟。
陆嘉树回头问道,“姜湮,你也是女生,你说我那时候在气头上,说的话是不是挺过分的,阿弗姑娘一定很生气吧……”
姜湮无奈的摆摆手,“很遗憾,我不是阿弗,不能确定她的感受,你现在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有时候问题没你想象那么严重,很多烦恼都是庸人自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