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了这好几次,每次她们都是安安静静的弹琴或者唱曲儿,又碍着别人什么了?”
大明可不比种花国,适合女子的工作少之又少,妓子们做不来家中琐事,被闯出了头的男子们丢弃的比比皆是,月盈姑娘的妈妈艳翠不就是这样吗?
“就算对别人没有妨碍也不成!她们既然有条件赎身,就应该尽快赎身找人嫁了,贩夫走卒也好,落魄书生也好,安安分分的在家中相夫教子,这才是女子的本分!
她们好好在家安分守己,夫婿又哪里有不管她们死活的道理。”
“好一个女子的本分!那父亲的意思是,她们除了嫁人,还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就算是被始乱终弃也只能含着眼泪活血吞了?”
宝玉被贾政的酸腐和顽固给膈应着了,一边往旁边闪躲,一边又道:
“靠着自己的技艺生活,儿子并不觉得应该被人歧视。”
“什么技艺不技艺的,为父看你是被那群妓子给灌了mí • hún汤了。”
见宝玉如此“冥顽不灵”,贾政眼都红紫了,再见一旁小厮出工不出力,狠狠瞪了一眼,从他们手里夺过一块大板,朝宝玉的方向就掷了过去。
“啪”
大板落到地上,屋子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见贾政果然气恨了,小厮们没有办法,只得打起精神认真起来,这样一来,宝玉能闪躲的范围立刻就小了一半儿,处境也立刻变得艰难了起来。
小厅本就不大,宝玉刚刚因为闪躲大板,速度又慢了下来,绕着柱子转了两圈,就被几个小厮给按住了。
贾政示意小厮们将宝玉按在凳子上,走到一旁捡起大板,朝着宝玉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
"就算是去花楼又如何?李太白,杜子美,柳耆卿……这些文人雅士,谁还没去过花楼?就连当朝大儒文先生前几日也去了赏艺院,父亲年轻的时候就一次也没去过吗?”
反正也要被打了,宝玉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索性破罐子破摔,又对贾政道。
“李太白?杜子美?你这个孽障居然敢拿自己和这些才子比较!还有文先生,那样的大儒又如何回去那等藏污纳垢之地。”
贾政见他这会儿还敢满口胡言,论起大板就朝着他的后背和屁股狠狠打了四五下,他正在气头上,这几板子也是实打实的,就算宝玉穿的厚实,头上的虚汗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宝玉更是羞愤难耐,咬着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