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它好好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兴许……兴许它本来就是石头。”
宝玉一副闯了大祸不知所措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
原身有通灵宝玉的事情早就被宣扬的沸沸扬扬了,这会儿说没这回事可就是明晃晃的打北静王的脸了,既然不能这样说,那就只能委屈通灵宝玉“变”个样子了。
通灵宝玉坚硬的很,天知道他弄成这样想了多少法子,担心被王夫人发现拿起修复,这几日他可是一直塞进衣襟里,一直没敢拿出来呢。
“王爷恕罪,这通灵宝玉之前并非如此,小犬……”
贾政虽然又气又恨,但是好歹还记得眼前的是他的亲儿子,使劲瞪了宝玉一眼,忙向水溶请罪。
“无碍,吾曾听闻,玉石乃是活物,佩戴的时间越久越变得温润通透,令郎的这块是好些日子没有佩戴了吧,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只是可惜了……”
水溶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将通灵宝玉拿在手里又看了看,就将它递还给了宝玉,又笑着问他年岁,读了什么书,平日里的喜好等等的话。
“宝玉今年十岁,不是,是快十一了……”
宝玉故意回答的语无伦次,丝毫不顾忌贾政快要吃人的眼神。
水溶嘴唇弯了弯,很是宽和的又对贾政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不可限量?
宝玉在种花国时也见到过不少满口胡沁的官员,但是还是对水溶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还是大感佩服,就自己刚刚那个“二傻子”一样的表现,水溶都能说出这样的评价来,他才真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
“犬子岂敢谬承王爷赞赏。”
贾政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干巴巴的陪着笑道。
水溶淡淡一笑,又提出北静王府时不时有寒第高人的聚会,邀请宝玉有时间过去谈会的事情,贾政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水溶想了想,又从手腕上解下了一串念珠,将它递给宝玉道:
“今日是你我初会,仓促之下竟无敬贺之物,这串瑚雕夔龙福寿纹手串是我平日所戴,就赠与你了,权且当做贺敬之礼。”
瑚雕夔龙福寿纹手串?不是那劳什子“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了?
宝玉瞄了一眼水溶手腕上的另外一串朱红色的手串,上前将瑚雕夔龙福寿纹手串接了,作出兴冲冲的的样子将它戴在腕上,又十分嘚瑟的朝着贾政晃了晃。
贾政气了个倒仰,脸都憋得青了,贾赦倒是颇有深意的看了宝玉一眼,又招呼了旁边低着头有些不忿的贾珍,和贾政一起上前请水溶回舆了。
水溶倒也洒脱,又勉励了家家众人几句,就起身回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