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年……就算是放在冷藏的环境下,只怕也没什么发芽的几率了。
倍感失望之下,宝玉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又问尤三姐:
“按照三姐姐的说法,这番邦商人应该还有仆从活着,难道……难道不能让他们再回去运一些玉蜀黍回来吗?”
“那时候我年岁尚小,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后来那些仆从好像又去我们府上找过几次。
只是他们的语言很是古怪,我们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母亲觉得他们和父亲的死脱不开干系,对他们很是厌恶。
又担心沾惹上了不好的东西,所以在父亲死后一个月,就带着我们姐妹回了京都投靠舅父,之后更是在舅父的安排下嫁给了大姐的父亲。
后来……”
“后来怎么了?”
宝玉正听得入神,见她不说了,又追问道。
“后来母亲告诫我们姐妹,说是让我们姐妹万万不可再提到玉蜀黍,据说……据说是那些仆从搅和进了谋逆的事情中去了。”
说到这里,尤三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隐隐后悔自己将这样隐秘的事情说给了一个少年。
她其实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在她的心里压了好些年了,她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别人,这次……这次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