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有些尴尬,他最近确实在躲着黛玉,确切的说,自从黛玉从扬州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刻意保持两人的距离。
黛玉走后,也给他写了两封信,他又不傻,信中的情谊哪里又看不出来呢,
但是他没办法回应,他只是想要帮林妹妹,根本没有想到黛玉会对他产生什么其他的感情,
这份感情很真很纯,但是他……却根本没办法回应,再加上从林子喻哪里听说林如海有一位故交之子,帮助林如海处理的丧事不说,还对黛玉一片痴心之后,每次黛玉来荣国府,他总会想办法躲开。
他的想法很简单,黛玉不过是朦胧的感情罢了,若是得不到回应,又见不到他,这种感情会慢慢的淡下来的。
但是他没想到,黛玉会找到暖阁,也没想到,黛玉会将这些话问出来。
“没什么……”
黛玉见他这样紧张,哪里不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心中微微发涩,半晌才又道:“宝玉,父亲临终之前告诉我,他曾经收到过一封信,那封信我看过了。”
“是……是吗?”
宝玉心中有些忐忑,当初那封信他是用左手写的,写字习惯和信笺信封都是外面随便买的,按理说不应该被黛玉看出来,那黛玉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做什么?
“表哥为什么不问我那封信写了什么?”
黛玉伸手将落在笔记上的葡萄花轻轻的扫落,看着宝玉又道
宝玉一怔,干巴巴的解释道:“……那是林家姑父的信,宝玉只是侄儿,又哪里能问这些。”
见他否认,黛玉并没有表现出相信不相信的样子,又道:
“信里说黛玉在荣国府住的并不好,还有一首葬花词,据说是我所作: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宝玉做一脸茫然状,又道:“林妹妹何事写的这首词,我怎么不知道,不过……确实很好。很像林妹妹能作的出来的。”
“宝玉,这首词不是玉儿所作,而且……我曾经在表哥的书架上看到过。”
黛玉摇了摇头,回想到当初在扬州第一次见到那封信的时候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