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音一愣,随后站起身来:“放进来吧。”镇南王府的人求见,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门帘撩开,一个丫头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行礼过后便将竹篮上的布揭开奉上来:“这是我们小姐送来给顾小姐尝鲜的。我们小姐说了,这是自家庄子上产的东西,虽不值钱,贵在新鲜。”
这丫头顾婉音见过,是周语绯身边贴身的丫头,看样子是极受重用的。没想到亲自来送东西。
顾婉音看了一眼,里头果然是这一段时间的时令鲜果。那些果子一个个肥大鲜美,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格外的诱人。最让人垂涎的是里头几串红得发紫的葡萄,葡萄足有大拇指大,亮晶晶像是一粒粒墨玉。
其他几样鲜果也就罢了,都是时下产的,唯独这葡萄可是要过段时间才有的。要么是特殊的法子催熟,要么就是从番邦异地用船和快马一路不停的运来。然而没想到镇南王府竟将这样难得之物拿来送人,真是大方。这样的气派,的确不是他们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丹枝接过篮子,笑着道:“这么大的太阳,怎么这时候送来了?想必姑娘累了,吃碗冰镇酸梅汤,等太阳阴了再回去复命不迟。”
顾婉音伸手捏下一粒葡萄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一番忍不住赞叹:“好甜。”
那丫头看着顾婉音吃了葡萄,顿时笑容更加灿烂,又道:“我们小姐还说了,她每日闷在家中,若是顾小姐有什么好玩的事,必定叫上她,也让她出来透透气。”
顾婉音闻言也笑了:“那好,我记下了。回头若是有诗会,必定叫上你家小姐。你跑一趟也累了,跟丹枝下去歇一歇吧。”
那丫头谢过之后便跟着丹枝退了下去,临出门前忽然又回头看了一眼篮子,虽然没说话,却明显是已有所指。
顾婉音当下便勾起了好奇心,拿出一个水晶盘子将果子都拿出来后,竟然在篮子地下发现了一封信。
顾婉音顿时一愣——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神秘的写下来,用如此隐蔽的法子传递进来?
撕开信封,刚要将信纸倒出来细看,却有一样东西随着信纸一起跌落在她手心里。
她捏起来仔细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忙去将首饰匣子里翻找了一番,果然翻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耳坠子。
这是她那日落在镇南王府的耳坠子。
捏着两粒耳坠子,顾婉音忍不住失笑——周语绯倒是有心,还特特的让人送来。这是鬼灵精怪的,竟用这样的法子。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一面笑,她一面打开了信纸。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披风中发现此物,想为小姐所有,不敢私藏,特还之。”
字迹刚劲有力,铁划银钩,宛若游龙,全然不似女子的字迹。
顾婉音一惊——这显然不是周语绯的字迹。周语绯的字迹她看过,和这个完全不同。
那么,这粒耳坠就不是周语绯找到特地送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这个人是谁?
顾婉音低头将那几行字再看一遍。随即便想到了一个人。双目狭长,看起来俊朗斯文,可是双目中的光芒却不敢让人直视。
只有那个人,才能在披风中发现她的耳坠子。肯定是她除下披风时候不小心勾在上面的。也只有那个人,大约才能写出这样铁骨铮铮,张狂无比的字迹来。
捏着那粒失而复得的耳坠子,她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热得厉害: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捏着耳坠子仔细看过?
想到极有可能是这样,她顿时觉得耳坠子都有些烫手。慌忙的将耳坠子收起来,轻轻拍了拍脸颊,她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可是看着那张信笺,她却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是烧掉,还是……
还有,那些果子,到底是谁吩咐送来的?是周语绯,还是那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找送果子的丫头好好问问。可是却又怕万一不是周语绯,若真是那个人,她该如何自处?到时候万一让别人知晓了,又怎么办?再万一传出些闲话来……
不过若真是那人送来的,也怪难为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将耳坠子送回来的?不过他大约也是怕让人知晓了传出闲话吧。
毕竟这也算是她的贴身之物,别人问起为何会到了男人手里,到时候又该如何回答?
想起那日他让人将披风送来应急的情景,顾婉音忍不住笑起来。大约谁也想不到,他那样的人,竟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