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稍稍思索一下便点头应下了,左右她也不想去应付长公主,更不想瞧见尤舒琴。
待容庭走后,楚虞才将邹幼叫过来,把前院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邹幼一边说一边恼怒:“夫人您可没瞧见,尤姑娘像疯了一般,路临都险些压不住她呢。”
青陶应和道:“听说她在宁家过得不好,原本长公主也以为尤姑娘能冲喜,高高兴兴迎进门,可都这么些日子了,宁大公子的病也是丝毫不见好转。”
邹幼蹙着眉头不解道:“她自个儿运气不好被赐给了伯爵府,关咱们路家什么事儿,怎么还跑到这儿来发疯了呢。”
邹幼与青陶皆是不明白的摇了摇头,楚虞抿了抿唇,可不是要来路家么,若不是容庭,兴许她将来还能嫁个好人家。
不过就她对容庭的执念,就算不嫁到伯爵府,怕也难得肯嫁给别人。
两个丫头围着楚虞一并坐在石桌上剥着花生子,八卦着这几月京城的趣事儿。
前院倒是没这般和谐了。
长公主来时尤舒琴还在骂骂咧咧,恨不得将路家所有人都拉去和她同归于尽。
不过,尤舒琴见到长公主整个人就蔫蔫儿的,方才挣开路临都气势也全然没有。
长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给尤舒琴扇懵了,她怒斥道:“混账玩意儿,丢人现眼!”
尤舒琴被这一巴掌倒是打醒了,方才疯魔一样的情绪都收敛的干干净净,甚至在看到容庭过来时,脸上还有一闪而过的茫然。
顿觉自己做了什么,尤舒琴整个人都在发颤,眼眶憋的红红的。
她张了张嘴:“母亲…”
安琴长公主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何曾丢过这个脸面。方才尤舒琴骂骂咧咧的话她听在耳里,此时见到容庭来,只觉得脸烧的慌,实在丢人。
自家儿媳妇惦记别人的丈夫,一大清早就跑来撒野,还口口声声要和林楚虞同归于尽!
宁家有多大的脸面,也经不起尤舒琴这般丢。
尤舒琴看自家婆母的脸色,整个人就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