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呈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说的事实,你有意见?”
荒野瘪了瘪嘴,“不敢。”然后取经,“那个,问你个事儿,就是——你跟小嫂子怎么谈恋爱的?就是那个程序啊,进度啊,火候什么的,是不是需要掌握一下,怎么控制的?”
“我俩直接领的证,然后就住一起了。”
“......”
这tā • mā • de也行?
换他怎么就不行了?
这跟yī • yè • qíng开始,区别好似也不太大啊。
“不对,我忘了,你俩认识,而且早就认识那种。”荒野想到这个禁不住摇了摇头,“还是有优势的啊。”区别大了去了。
宋铭呈莫名觉得这个意气风发的大摄影家,怎么突然颓废了起来,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留恋芳丛,而且乐在其中,而且,不知悔改。莫非是要浪子回头?
看来那个什么苏闵,是真的让他受了打击了。
“嘿!那边那位,这大晚上的,新郎官不去洞房,搁这跟一大老爷们干什么呢?”赵亚东原本是出来房间,来到大厅找冰箱的位置寻瓶饮料来喝。没成想看见新郎官不守着新娘,此刻在窗户外边守着一大老爷们。禁不住就调侃了句。
荒野扭过头看了眼,他对宋铭呈的老同学不太熟悉,唯有这个赵亚东话比较多,人也比较活跃,印象多一点,“我俩在谈心,要一起来吗?”
“靠!”赵亚东笑了,一边打开冰柜,看了一遍冷饮,挑了瓶灌装的加多宝拉开了口来喝,喝完一口关上冰柜,继续说:“新郎洞房花烛夜寻一男子月下谈心,”接着啧啧啧了两声,“情况有点堪忧啊,看我不告杜壹妹妹的。”边说边往刚刚他出来的那屋重新又回去了。
宋铭呈对来人的打趣儿淡笑了声,谁都听了出来这赵亚东不过是开的玩笑话,但他转脸就冲荒野说了句:“我的确得回去了,我新婚夜,跟你在这谈心,算什么事儿。”说着就起了身。
“你他妈有病吧?”荒野埋汰他,“小嫂子不是已经睡了吗?你回去干什么?再说你至于吗?搞得像是你俩同居那么久,什么都没干过似的。”
宋铭呈舌尖顶了顶脸廓,忍了忍笑,点了点头,继续:“那我也得回去,毕竟洞房花烛夜跟你在这消磨,挺没意思的。而且,”他说着顿了顿,将手里几乎吸尽的烟掐灭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盖上,“名不正,言不顺。我这人做事,比较传统,讲究个礼仪规程。所以——”
荒野白了他一眼,骂他:“行了行了,别绕那么大圈子了,还传统,还礼仪规程,你再说下去我都要吐了。去吧去吧,陪你老婆去吧,哎——”说完又仰头喝了口酒。
宋铭呈手搭在人肩头轻拍了下安慰似的,但说出来的话有点不人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哥们,少喝点,喝多了更难受。”
“......”荒野冲人扬了扬酒瓶,要打人。
宋铭呈挑衅完就长腿一迈走远了。
独留荒野依旧借酒消愁。
宋铭呈推门进去房间,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人。
深更半夜的,这小姑娘会去哪儿?而且白天她也喝了不少的酒。
说着转身就准备出去找,结果还没走出门,就听到了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然后伴着一声询问隐约从里边传了出来:“谁?老公,是你吗?”
原来是在洗澡。
刚他回来她不是洗过了么?她脚还破了,就这么进去冲澡。
宋铭呈勾过颈间领带松扯了翻,然后过去淋雨间,抬手敲了敲门:“是我。”
“老公,要进来一起洗吗?”
杜壹可是鲜少这么妩媚动听的勾引过他。
“......”宋铭呈喉间一燥,将原本松懈的领带干脆扯掉扔到一边,松开衬衣的扣子,然后推门迎着湿腻的雾气进去了。
杜壹坐在浴池里,拿着藻花在身上刷沐浴ru。
宋铭呈皱了皱眉:“你脚破了你知道么?”
“哦。”她随即将脚从水里抬出,然后看了眼,上面的创可贴还粘着。
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多半是醉酒还没醒。
宋铭呈上前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哎,我还没洗好。”
“不洗了。”
宋铭呈拿过旁边的花洒往人身上淋水,将多余的泡沫冲走,他原本的衬衣还有西装裤也被**的淋了个透彻。
给人裹了浴巾出来,丢到床上,然后将他不多时间前给她黏上的创可贴重新揭掉,重新抹了药,再重新又粘了贴。
之后又去卫生间拿了风机给人吹头发。
一切弄完之后,他方才有时间去扯掉自己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换了身干爽的睡袍。
跟杜壹同款的白色睡袍。
然后走过床边准备过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来喝的宋铭呈,在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被一只从被角里伸出的皙白胳膊给拉住了手腕。
“哎,你去哪儿?”
“去喝水,你要吗?”
“哦,我也要喝。”
“等着。”宋铭呈撑开杜壹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客厅走。
宋铭呈过去客厅找了杯子,接了点水,然后重新回了卧室。杜壹依旧刚刚拉他的那个姿势,胳膊半耷拉在床边。
宋铭呈过去将人拉起,然后将水送到人嘴边:“喝水。”
杜壹的确是渴了,捧着水杯猛灌了几口,然后靠坐在宋铭呈怀里不想动。
宋铭呈喝完水伸手将杯子放到旁边桌子上后,杜壹已经开始得寸进尺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