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没有两人想的那么容易，毕竟是钱已经付过了，进别人腰包的钱再退出来肯定不会怎么容易。之后杜壹和董佳倩找到他们的经理，好说歹说一番，人也没辙，这才换了别的酒。
两人回去包厢的时候，刚巧客户已经到了。
一群人寒暄着落座。
一顿饭吃的还算的上和谐，方大钟还算的上照顾人，杜壹没碰到酒，而且人客户很奇怪的没那么难缠，人就是简单吃个饭，方大钟敬人酒，人都推拒着不喝。
顺利的有点让人感觉怪异。
之后饭局结束，杜壹出来见到过来接她的宋铭呈。
他就两手抄兜靠着车子在路边，嘴里咬着一根小木棒，看着杜壹一步一步的往他的方向走。杜壹原本以为是他刚从哪里吃过饭，咬在嘴里的牙签，结果走近了才知道，原来竟是棒棒糖，他半边脸还鼓着。
“怎么想吃这种糖了？”杜壹翻着包，她记得她包里也有薄荷压片糖来着。而且她的印象中，宋铭呈从来不吃这种纯水果口味的甜糖。
“刚吃饭的时候结账，他们前台盒子里放的，我顺手捏了一个。”他也不是特别的想吃，就是看见了，随手拿了一个填进嘴里而已。这要放到往常他是想不起来的，就算看见也不会想着去吃，宋铭呈什么时候会成天有事没事的吃个糖？
他咬着棒棒糖半边脸鼓着，半眯眼看着她，莫名让人觉得有点萌。
接着因为杜壹的走近，他稍俯身凑到人的唇边——
这可是在大路边，杜壹从包里翻找一番薄荷糖而无果的手刚抽出搭在包带，接着莫名一僵，原本想着去推他，但是还没来的及，那股裹着棒棒糖的甜腻气息便转而又没了。
稍纵即逝。
宋铭呈重新立直了身，问：“这么听话，真没喝酒？”
杜壹这才知道他刚是闻她有没有酒味，原本就不是要亲。
“没有，今天客户就不喜欢喝，大钟哥敬人家都不喝。”杜壹说的是实话。
宋铭呈眼角弯起，漾出一丝笑，“这么不给你们面子？”
“......”杜壹多多少少，有被嘲笑到。
而且经他这么一说，杜壹慢半拍的脑袋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可能不是他们不喜欢喝酒，就是单纯的不给他们面子而已。她眉头微皱，把心里想的跟自己老公脱口而出：“那你意思，我们这个项目是要黄了？”杜凯明亲自交待的大项目，要是黄了，大家可是都不好过，杜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
“人既然过来跟你们吃饭，肯定是想过要跟你们合作的。”宋铭呈说话的时候棒棒糖的那根手柄在嘴角边一抖一抖，“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别的什么原因？
刚刚饭桌上交流的明明还挺和谐，也没有看出来对方会有别的心思。
“比如一些细节方面。”宋铭呈又说。
这么一说，杜壹想了起来，抬眼看了看他，想到一件事，舔了舔唇然后说：“客户来之前大钟哥让我过去换了一瓶酒。因为大客户我们的招待标准其实是要高一点的，我们点的那个酒价格贵一些，原本钱都已经付了，大钟哥说让我们换成普通的酒。我们也只能去换掉。当时还好一番跟那经理纠缠，人才给退掉的。”杜壹对上宋铭呈目光，问：“那是因为酒太差劲了？”
宋铭呈盯着她看了瞬，将脸偏过一侧又笑。
杜壹原本是有点心焦的，看人漫不经心的，禁不住拿拳头打了下人，娇嗔似的，“你别笑了。”
宋铭呈止了止笑，清了清嗓子，然后看过她说：“酒便宜还是贵，对你们合作的影响不会特别的大。当然不能以偏概全，个别的单位会以招待的标准来衡量一个合作公司的实力。”宋铭呈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可能你们在退酒换酒的时候被他们刚巧撞见了。”
“不会吧？”经宋铭呈这么一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杜壹也觉得这件事还挺尴尬的。让客户亲眼看到她们把原本准备好的高标准招待，换成低标准的话，这分明是一种不靠谱、甚至看不起人的做法。
怪不得他们一滴酒都不喝。
合作还是讲究一个信任度和诚意的。如果最基本的要素没了，就算请的是满汉全席，人家也未必会买单。
杜壹记得当时她们前脚刚进去包间没多久，对方就后脚跟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