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长怀童无奈地熟练替他把助听器塞上,“助听器戴上了吗,就这么看着我。”
路知雪呆了一会儿:“对不起,忘,记了。”
路知雪今天的脾气比以往的闹得还要大,撒娇哭闹控诉全用上了。
怀童知道,他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傻子。
怀童心里发酸,从他侧耳的湿发开始顺毛,手指穿插发间,拇指摩挲他的耳垂,虎口贴着侧脸。
路知雪呼噜呼噜地蹭他的手,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用了点力道去蹭。
他像是解戒失败的瘾君子,无法自拔沉溺在温柔乡里。
“童童,好,舒服。”
“喜欢童童,最喜欢。”
sè • qíng狂魔的告白意外青涩和不熟练。
怀童贴着他的耳边,红唇擦过他的侧脸,问:“路知雪,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了。”
“他们讨厌我,我也讨厌他们。”
路知雪隔绝外界一年,只学会简单的句式和表达,他碰碰怀童的手指,贴上去安慰:“童童不讨厌,是他们讨厌。”
这种笨拙的安抚方式意外地让人心情好起来。怀童心微微一动,他也学着路知雪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手指抵在他的唇
上,问:“喜欢我吗?”
这句话他没有贴着助听器说,而是微微退开,盯着路知雪的眼睛问。
声音传到耳朵里,宛如塞壬妖异惑人的歌声。
路知雪被激得手指都在发麻,他呼吸急促,像是急于对主人表达忠诚的宠物,又像是急色的饿狼,干巴巴地说:“喜欢,最喜欢你。”
还嫌弃嘴巴说不够,上手比划了一下。比划完他又怕怀童反悔,局促地动了动助听器,“我都听到,了,反悔,不能。”
霎时,怀童一颗心都变得滚烫,烫得他想哭。
丢人就丢人吧,他就是这么没定力。
怀童凑近,贴着他的唇,微微阖眼,睫毛颤抖着,扫着路知雪的脸。
“那我们,吃嘴巴,好不好?”
路知雪脸红,呆住了。
怀童以为是他的助听器出问题,想替他扶正助听器,却发现助听器戴得好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呆住的路知雪才有反应。
没有意料之中的接吻,因为路知雪又哭了。
这回不是雷声小雨点小,而是雷声小雨点大。
路知雪站着,眼泪像开了水闸,哗啦啦流,“啊呜,一、年了…童童、我好想你…”
“他们把我,关起来,在一个岛上……”路知雪抽噎,像是在外面受委屈了,终于可以回来和家长告状的小孩,“我见不到你…找不到你,没办法帮你…”
“对、不起,对不起。”
简单的话拼凑出一个残忍的真相,怀童脸色变了。
他捡回路知雪半年后,路家人就找上门,说路知雪是路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路家子嗣凋零,到了路父这一辈,几乎到了没有继承人的地步。因此找到路知雪并且验明身份后,路家人是打算直接用强制手段把人带了回去。
但路知雪不愿意回去,怀童也一直藏着他。再后来,抱错事件后,他再也没有办法藏住路知雪。
他和路知雪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一座岛的小房子上。
也是那次狗血二选一的发生地点。
在那之前,路知雪一直
被关在荒岛上?最后的选择,是不是也是因为路家人?
怀童喉咙发紧,他想问更多细节,但路知雪已经哭完了,又看他,结巴着说:“但是,现在我也,把他们,丢在岛上了,你会怪我吗?”
路知雪不愿意说,怀童也不想强行让他回忆起。他把路知雪的白毛揉乱,亲亲他的发顶。
“不怪,你做的很棒。”
似乎有电流从那吻流出,路知雪闹了个大红脸。
sè • qíng狂魔突然变得害羞起来,睁大眼睛撅着嘴巴,“这,这里,也要。”
他动动唇,“难受、想要被塞满…”
路知雪的眼睛深邃狭长,平时看着很冷,但当他睁大眼睛看人时,圆润的灰眸便添了份无辜热切的sè • qíng。
特别当他只会用这双眼,这种眼神注视你时。
怀童确确实实被蛊到,他唇舌干燥,倾身上去。
他的第一个吻落在眼睛上,舔了舔那乱动的睫毛。
眼睛、侧脸,鼻子,最后是撅起的嘴巴。
两片唇碰在一起,路知雪就跟嗅到肉骨头一般追上去。
路知雪学习能力很强,他还记得和怀童第一次接吻的动作。
时隔一年的亲吻,几乎是复刻。但也许那不能称之为亲吻。
他的雌兽伸着舌头,被迫被他吃着,伸半截还不够,他需要舌头抵住喉咙口,吃得雌兽只能发出呜咽声。嘴角流下来的涎水也不浪费,他用雌兽的手接着,最后又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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