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回路,快被气死了,愤怒地敲他额头,“你在想什么?”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肯定认为他是因为没有那个…才会不愿意让他…!
“没有,”路知雪哼唧唧去蹭怀童的手,把他的手贴在侧脸,半阖着眼眯看他,一句话奇异地说完整了:“没有乱七八糟,童童最好,我最喜欢童童。”
好到愿意把他从森林里捡回来,带回家里,教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怀童不吃路知雪这套,他用手指抵着路知雪的额头不让他靠近,开始挑挑拣拣他的毛病。
“洗澡了吗就上我的床,每天乱七八糟不知道想什么,就会冲我撒娇,要有一天我不在了你…”
路知雪不准他说,紧紧捂住他的嘴,扯掉助听器不愿意听,眼睛蒙上一层雾,“不说,不说…”
他曾经失去过怀童,明白没有怀童在身边的感受。
没有撕心裂肺世界崩塌的崩溃,却是凌迟一般的折磨,从肉体到精神,一点一点摧毁人的最后防线。
狼除了本能的凶狠掠夺,还有忠诚、知恩的天性,他们会对认定的人有要命的执着。
怀童是路知雪认定的人。
如果不是确认怀童还活着,早在失去怀童的那一天,路知雪就不会存在。
怀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手指神经质地痉挛一下,才心疼地抱住他,“我只是,只是开玩笑。”
路知雪没戴助听器,听不到怀童说的话,只能贪婪地嗅怀童身上的气息汲取安全感。
他闷声:“童童…”
他比怀童高,还比怀童大只,窝在怀童的脖颈里,唇不停地蹭,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是要失控。
怀童自知失言,只能手忙脚乱地摸到床上的助听器,替他戴上,戴上后又被压在床上,无奈地看着人在他身上乱蹭。
他明白路知雪不是真的口欲期爆发,就算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控,那也只是一瞬间,路知雪也很快调整过来。
现在这样多半是在撒娇。
他问:“你
到底想做什么?”
路知雪手脚锁住他,贴贴,期待地问:“童童会,让我做吗?”
他必须要告诉他的伴侣,他真的很喜欢他。就算不能像动物一样有,也不用难过,他的童童天下第一好。
光是嘴上说还不够,他要用行动起来才行。
怀童察觉到他的视线,脸顿时红了。
他不明白路知雪对吃樱桃的执念到底是怎么来的,偷吃了好几次樱桃,被他发现被冷落被骂都不愿意放弃。
虽然……他也…很舒服…就…是……了…
怀童不愿意承认,他真的很舒服,让人不安的,羞耻的舒服。
在路知雪的目光下,怀童手指动了动,脑子里的线不知搭错了哪根。
要不…再试试?
他慢慢的放开桎梏路知雪的手,偏过头,用手背遮住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我,试试。”
白炽灯下,白团子的面皮浮上均匀的薄红,骨节分明的手指遮住精致的眉眼,只隐约泄露出一点羞涩的纯情。
半遮半掩,比全露了还要有致命的吸引。
得到准许那一刻,路知雪呼吸变得粗鲁,他急切地低头,贴着怀童,野兽一般嗅那的气味,不留余力地用为数不多的词汇赞美。
他还没有忘记,要赞美他的伴侣。
“像,红果子,红红的,很好看。”
“还是,甜,甜的。”
像森林里常见的娇艳欲滴的红果子。通常暴雨过后,红果子沾了水,分外饱满诱人。
轻轻咬一口,甘甜的气息唇齿留香,嘴巴就像是黏上了,怎么也不愿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