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结婚。”路知雪蹭蹭怀童的下巴,“现在已经回来了,该结婚了。”
怀童笑:“怎么这么着急?”
嘴上打趣,他还是亮起手上的戒指,扣住路知雪的手,承诺:“好啊,我们结婚。”
“明天,明天结婚好不好?”路知雪还是不安心,他揪着怀童,想要一个能够让他心安的回应。
昨晚怀童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路知雪感到了熟悉的心悸。即使知道怀童有把握,一定能平安回来,路知雪还是担心受怕地看了他一整夜。
他已经失去过怀童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第二次。
想和怀童时刻捆绑在一起,想无时无刻看见怀童。但这注定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于是路知雪想到了结婚,在法律上把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结婚。
怀童看出了他的不安,抚着他的侧脸问:“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难过?”
“想快点和童童绑定在一起。”路知雪把怀童从床上抱起来,他抓着怀童的手往心脏处放,紧张地说:“这里,很着急,不舒服。”
他又得寸进尺:“今天好不好,今天我们就结婚。”
怀童完全理解路知雪现在的不安。
他伸手替路知雪顺毛,手挠挠路知雪的下颚,认真地说:“那我们今天去民政局,好不好?”
民政局,结婚……
童童答应他了,他们可以结婚了。
路知雪瞳孔微微放大,心尖发颤,手指都在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埋进怀童怀里,抽噎:“好。”
“童童,谢谢你愿意爱我。”
如果没有怀童,他可能一辈子都呆在森林里和狼群生活在一起,成为别人眼里不伦不类的异类,孤独地死去。
他的眼泪颤了颤,落在怀童锁骨里,在怀童心上烫了烫。
怀童心又热又苦涩,他吻掉路知雪的眼泪,轻声:“路知雪,我也要谢谢你,一直相信我的存在。”
…………
他们温存了一会儿,怀童就起身洗漱,挑了件喜欢的衬衫,拿上户口本,准备和路知雪出门。
然鹅,他们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正想要按门铃的牧东。
路知雪、怀童:?!
“这么巧?要去哪?”牧东和肩上的小乌眼睛溜溜转,打量眼前两人。
为了不打扰小情侣甜蜜,小乌这几天都住在牧东那里。
怀童不动声色地把户口本往身后藏了藏,面不改色地撒谎:“太饿了,出去吃饭。”
他怼了怼路知雪,路知雪点头,帮着撒谎:“嗯,出去吃饭。”
牧东眼尖,看到了怀童藏起来的户口本边角,他顿时炸了。
草,谁拿着户口本去吃饭?
但是他没急着质问,他又看了看怀童,发现这位擅长偷懒的懒人罕见地打扮精致,穿的还是白衬衫!!
妈的!!穿成这样,还拿着户口本!!你说要去吃饭?!草!!自家白菜要被拱了!!
牧东脑内亮起警铃。他顿时嫉恶如仇地瞪向路知雪:“你们是不是要去领证?”
怀童:“……”
他就知道,这件事被牧东知道大概率要被唠叨上一阵。
一分钟后,三个人和一条蛇移步客厅。
怀童和路知雪共同坐一张沙发,牧东和小乌坐在他们对面。
牧东和小乌盯着路知雪,眼光挑剔,率先开口:“你们要结婚了?”
心知躲不过去,怀童牵着路知雪的手,认真地说:“嗯,我们打算先领证。”
路知雪知道牧东帮了怀童很多,等同于怀童的亲人。他紧张地坐正,像是刚进门的媳妇,干巴巴地承诺:“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童童,会对他更好!”
牧东如同狗血古早电视剧里对新媳妇挑剔的恶婆婆,眼神犀利,飞快地说出一长串话:“打算先领证?那岂不是婚礼还没定好日期?双方的朋友家长什么的,见过了吗?是不是没遇到我,你们就打算偷偷去结婚了,婚礼了才会告诉我?把我当妈…咳,朋友了吗?之前偷偷给戒指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领证都这么草率?什么都不计划就想领证?知道每年因为冲动结婚而离婚的人有多少吗?”
他最后深呼吸总结:“总之,这件事我觉得不行,还需要再考虑考虑,小乌,你说是不是?”
小乌也一脸严肃,赞同地吐了吐信子。
怀童顶不住火力全开的牧东。何况这件事,是他隐瞒在先,牧东生气也合情合理。他小声地说:“嗯……但是我们都很认真,是认真考虑过后才打算领证的。”
路知雪脸色也严肃,他握紧怀童的手,“不会和童童离婚,我很认真,想要和童童结婚。”
“路家的股份,都是童童的,财产也是。如果童童想要更多,我以后可以为他赚更多。”
牧东目光愈发挑剔,现在怎么看路知雪怎么不顺眼,他当即反驳路知雪:“你认真有个屁用!”
“求婚都没有,这合理吗?”
怀童结婚,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才对,流程什么的都不能少!
路知雪这位刚进门的媳妇不敢反驳,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怀童安抚地回握他的手,软软地喊了一声:“哥。”
他又喊:“小乌。”
牧东被他这一声哥喊得心里舒服了些,小乌直接叛变,想往怀童身边游,然后被牧东按在肩膀上。
他看向怀童,终究是有些心软,放松语气:“今天领证也不是不行。”
怀童、路知雪:!!
…………
一个小时后,怀童家里的客厅满满当当塞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