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挪开了枪口,小女孩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枪口印。
“你?”
鼠哥抬头看去,语气里满是嘲弄。
“我们那个兄弟也算是练过几年,就凭你?”
不怪鼠哥语气不信任,实在是这个男人看起来格外不出彩。
短打短衫,腿上还有绑腿,像是一个苦力而不是一个武林高手。
“三叔?”
汪琛看得清楚,刚才那惊艳决绝的一棍并不是这个男人出手。
“无妨,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是谁,并不重要。”
矮胖子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全当看戏。
“你想要的,只是有人能承认这个事情,不是吗?”
男人语气中满是嘲弄:“欺男霸女,敲诈勒索,你们这些渣滓,有什么资格和鳄鱼帮相提并论。”
鼠哥听着男人说完,吐出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真的是,我和你说什么啊。”
有人冒犯了斧头门,那就让他用命来长这个记性,不就行了?
这也是鼠哥不愿意多费口舌的原因。
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鼠哥抬起了枪,枪口正对男人,眼睛依然盯着猪笼城寨的众人:
“都给我记住了,敢惹斧头门,就是这个下场。”
说罢,便打算扣动扳机。
下一秒,这个愚蠢的,自以为是的男人,脸上就会出现一个大血洞,如果他头骨脆弱的话,还能看到漫天飞舞的血点。
只是
忽的一声,是物体极速运动的声音,迅捷,快速,听声音就能知道将会造成如何的撞击。
鼠哥没有回头,或者说他来不及回头,第一时间开了枪,但下一秒,轰鸣的枪声和鼠哥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乱作一团。
男人在鼠哥声音刚落的一瞬间,便挪开了身体,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了鼠哥持枪的右手上,动作干脆利落,造成的结果也显而易见。
鼠哥右手血肉模糊,在手掌末端,与手臂连接处,白色的骨茬就那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手!我的手!啊!”
鼠哥拿不稳强,剧烈的疼痛甚至让他站都站不稳,跪倒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捏住手腕,但并没有什么用,不一会儿,干燥的地面上便聚拢了一小滩血水。
“鼠哥!”
“草!你敢!”
斧头门众人惊怒异常,一边出口呵斥,一边冲上前来,想要杀了这个出手狠辣的狂徒。
“阿宾,怎么搞?”
阿宾身后有人问道。
“帮忙。”
刚才鼠哥用枪指着小女孩的场景,让阿宾意识到,斧头门与鳄鱼帮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帮派了。
那畜生般的行径也刺痛了阿宾的心。
“帮谁?”
“我们是鳄鱼帮!你说帮谁!”
“那,帮主和江门主”
阿宾回过头,面带怒容:“你们怕就别来,反正我不管,他们已经变了,不是我们的兄弟了!”
话毕,阿宾夺过一把枪,快步上前。
男人以为阿宾要来杀他,后撤一步,死死盯着阿宾的动作。
此人步伐沉稳,呼吸平缓,跑动之间也颇有频率,绝不是刚才那个废物可以比拟的。
男人心中暗想。
自己势单力薄,猪笼城寨众人目标又太大,想要保护难免会捉襟见肘,不由得有些心急,便想要先发制人,后脚蹬地,便打算先结果了阿宾。
阿宾意识到男人可能有些误会,连忙拉开袖子,扬声道:“我是鳄鱼帮的!”
鳄鱼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