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凑近一闻，味道却很是难闻。
沈念儿没有掩住鼻子，反而又吸了几下。
玉瑾看了一眼，笑道：“这就是杜鹃花啊，只是像这种金色的杜鹃少见得很，太后娘娘就叫它黄杜鹃，花的味道也和杜鹃花不一样，有些难闻，但闻习惯也就好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离它远点儿。”
沈念儿点点头，果然站远了一些，说道：“太后娘娘很喜欢这黄杜鹃吧？”
“嗯，这花也和寻常杜鹃不同，每个月都会开一次花，就连冬天也不例外，太后娘娘欢喜得很，花开的时候每天都要来看。”
果然是它！
沈念儿心中有了数，不经意地又问：“记得去年太后娘娘园子里还没有这花，是谁送来的种子？”
玉瑾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笑道：“这个怕是要问太后娘娘了，奴婢的记性不好，实在是记不清这许多。”
她见沈念儿一直盯着这花看得目不转睛，便问：“念儿，你也喜欢这花吗？若是喜欢，便向太后娘娘讨一株，这花虽然气味不好，可开起来倒是挺好看呢。”
沈念儿笑着颔首。
这花当然好看，只是它的名字却不是杜鹃，而是叫山枇杷，它叶子上散发的气味会吸引羊群，羊若是吃了它的叶子，就会踯躅而死，故而它的另一个名字叫羊踯躅花。
它的叶子和根部都含有剧毒，浸入酒中发作更快，但只要不去食用，这花的味道虽然难闻，却是不会让人中毒。
很多人都分不清这山枇杷和杜鹃花的区别，只有常年在深山中打猎或是放牧的人识得。
沈念儿昨晚曾翻阅了一本孤本医典，里面便着重提到过这山枇杷花。
进了周太后的寝殿，一看到她双眼通红，周太后就心疼地拉过她来。
“眼睛这是怎么了，红得像个小兔子？是不是哭了一晚上？你这孩子，让哀家说你什么好呢，明明心里喜欢得要命，偏偏要嘴硬，只要你不提出退亲，景儿那小子绝对不会开口说半个字！昨天哀家身体不太舒服就没去杏园宴，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她昨天服了钟太医的药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皇帝陪了她许久，她都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