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乐公主上前一脚踢翻卢磐桓,道:“我真是瞎了眼,险些中了你的奸计!”
卢磐桓任由静乐公主踢在他胸口,就势在泥地上一滚,伏在地上道:“还望公主、可汗念我不是首犯,饶恕则个。”
静乐公主怒道:“癞皮狗一样的东西,饶你作甚?”
李珠儿却在马上冷冷地道:“卢磐桓是范阳卢家的人,轻易杀不得。”
静乐公主本还待要骂,但她对李珠儿颇为惧怕,竟不敢再作声,李怀秀也道:“卢公子所言并无实证,现在我契丹第一要务就是抗击安贼,不宜得罪本地门阀,卢公子,你自回府去吧。”
卢磐桓忽蒙大赦不敢相信,他回头再看李珠儿和江朔等人,见众人虽然面露鄙夷之色,却并不出手阻拦,这才知道是真的,他死中得活喜不自胜,也不道谢转身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范阳城方向去了。
李珠儿却问怀秀道:“你们怎知道我们会到此处?”
李怀秀道:“我本不知,只是在这里巧遇罢了。安禄山今日悄悄北上,派人将王府包围,他却不知我们早就挖好了通往城外的地道,得到密报,我们就循着地道出城了。”
李珠儿道:“没想到你在安贼身边还有密探?”
李怀秀道:“安贼身边可不止你一个契丹人,他帐下有个契丹将领叫孙孝哲,其母和安禄山私通,因得狎近,就是他传递出来的情报。”
李珠儿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北上却往南来?”
李怀秀道:“安贼粮草全凭笼火城供给,我们本拟去笼火城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再北上。”
独孤问捻须道:“老丈曾进过笼火城,确有数个大粮窖,湘儿他门就被关在一个空粮窖中,但笼火城有尹子奇镇守,你们这几个人想要去烧粮草怕是难如登天。”
李怀秀却不认得独孤问,静乐公主从旁引荐道:“这是我独孤家的祖爷爷独孤问,边上的小女子是我从妹独孤湘。”
李怀秀叉手道:“那独孤前辈你说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