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危道:「鹫鹰的骨头却是白色的,只是制成骨笛之后不能马上使用,而要置于房柁之上,以烟气熏染数载,骨笛变为赤褐色方能使用。」
北溟子道:「高不危你随身带着这么多骨头做的笛子做什么?难道要临阵吹奏一曲《破阵乐》,为军士们壮一壮行色么?不过用这专吃死尸的鹫鹰尺骨做的笛子,不觉得晦气么?」
史思明嚷道:「高参军,你和他们说得这么详细做什么,莫不是老学究的毛病又犯了?快动手吧。」
高不危道:「好,北溟子,就请你品一品我这「鹫哨」之律吧。」
独孤湘悄声问江朔:「这高老儿也要用内力吹笛子么?我看他内力不及北溟子远矣,可不是要东施效颦么?」
江朔笑道:「哟,还知道东施效颦么?」
独孤湘俏眼一翻,锤了他一拳,佯怒道:「少瞧不起人,你钻山洞这两年,我可是跟着耶耶好好读书来着,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啦。」她故意又用了一个成语,惹得江朔又笑了起来,二人嘴上说笑,却外松内紧,留神戒备。
只见高不危将「鹫哨」送入口中,却非横吹而是竖吹,江朔对独孤湘道:「湘儿,都说横吹笛子竖吹箫,高不危口口声声说「鹫哨」是笛子,怎
地竖吹?」
独孤湘道:「这你可就不懂啦,笛子本就有竖吹的,我独孤家故地陇右的羌笛就是竖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