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急道:「大夷离堇,你不要误会,我想北溟子前辈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要统领契丹八部与燕军作战,不可亲言赴死啊。」
涅礼道:「江少主,我死不要紧,你如突围出去,见着怀秀,务必要把高不危之计原原本本告诉他,让他领导契丹人继续反抗到底。」
高不危在远处朗声笑道:「涅礼,你多虑啦,今天一个都走不脱,不必费心争论啦。」说着吹动鹫哨,催动曳落河武士向众人合围过来。
独孤湘急道:「大夷离堇,你不是带了上万契丹勇士么?怎么现在就你一个,手下的军卒呢?」
涅礼道:「是我大意了,本以为燕军灯下黑,不知道我军精锐潜伏在苇甸四野,不想今日我亲率斥候探查时,被六曜从天而降掳了来。」
独孤湘还心怀一丝希望,追问道:「说不定你手下斥候逃脱了几个呢,他们会不会召集人手来找你?」
涅礼摇头道:「我所率一哨游骑一共也就二三十人,六曜的功夫你也是见识过了的,普通武士如何能逃得脱?」
独孤湘道:「你们不是会天车阵么?怎么不布阵抵挡呢?」
涅礼苦笑道:「六曜神兵突降,我们不及布阵就已死伤大半了,等明白过来时,人手缺损大半,已无法布阵了,只能任
人宰杀咯。涅礼被俘之时,身边所有人都已战死了。」
独孤湘本还怀着一丝的希望,追问之下,才知涅礼被掳无人知晓,看来是不会有援军来相救了,不禁失望地叹气道:「哎……看来今日可是陷入绝境咯。」
北溟子和江朔却早已和曳落河武士动起手来了,北溟子高呼酣战,喊道:「小妮子,别叹气啦,快来帮忙,人生不过百年,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不如多杀几个垫背。」说话间已拍死数人。
六曜见高不危催动失心武士如潮涌来,也不再上前抢攻,退到三十步之外,让武士来消耗北溟子与江朔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