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英携女婿张颐,外孙张坚拜见父亲,母亲,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来一直让父亲,母亲挂心!”
张齐氏玉容上有些动情。
旁边张颐身量颇高,他微黑的脸上蓄着一些胡须,极为威严,见到这一幕顿时在旁边小声安慰着张齐氏,只是面对着头顶齐翼炽烈,冷峻的审视目光,他脸上僵了僵,但这位张家家主脸皮却是厚的很,他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同样拱拱手道:“岳父岳母在上,小婿恭祝千秋,大礼参拜!”
他脸上肃穆,完全不在意几个大舅哥炯炯有神的目光。
张坚在旁边看着也不禁感叹自家这老头子脸皮之厚,这一点他都有所不及。
齐翼面容有些锅底黑。
“张家主,你这一礼,老夫可是受之有愧!”
他随意卷起袖子,却是正眼都不瞧张颐一眼。
正厅之内,其他亲朋见到这一幕眸光微妙,不少都是当做笑话看。
当年张颐和齐若英闹出来的大动静,他们其中一部分可都是一清二楚。
其实当年齐若英是订了夫家的,却和张颐走到了一起,两人硬是想着法子逼得齐家退了亲,得罪了多年相交的好友,这件事情齐家上下都是有些腹诽。
而老太爷齐翼就更不用多说了。
虽说事后做的还算圆满,瞒住了外面,可这始终是齐翼心头的一个结。
张颐倒是不在意,反而恭敬道:“岳父,张颐当年年少轻狂,性子鲁莽,铸下错事得罪了岳父,坏了规矩,事后也是后悔不已,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记在心里,今日里带着爱妻上门,也是特意登门谢罪!”
齐翼闻言看了一眼张颐,张颐这份姿态倒是令他说不出话来,再见旁边的张齐氏越发温情的望着张颐,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里再也发不出来,老太太见状,连忙打圆场。
“你们都起来吧!”
“能回来就好!”
老太太笑意盈盈的。
她望着张齐氏神情有些慈爱,对于这个女儿她是打心眼里心疼的。
张齐氏眼底也有些湿润,旋即又道:
“母亲,我和夫君也为父亲大寿准备了几件小礼物,坚哥儿你去端上来吧!”
闻言,张坚点点头。
迎着一众亲朋的目光,他从张鲁,胡山身上接过了几个锦盒。
随后在众人面前打开。
分别是一座小巧玲珑的玲珑珊瑚和翡翠宝瓶,还有一卷古画,一本手抄经书!
“父亲,这玲珑玉珊瑚和翡翠宝瓶价值虽然不高,但珊瑚添福,翡翠养身,定能为父亲,母亲添福添寿!”
齐若英话音,张坚注意到那位外祖父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
其实众多亲朋好友都看得出来那巴掌大小的玲珑玉珊瑚和那碧绿的宛若青空一般的翡翠玉瓶定然都是价值不菲,并非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势。
绝非齐若英口中的价值不大。
而古画也是差不多,那古画唤作群仙祝寿图,同样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价值非凡。
张坚站在大厅中央,明显看到众多齐府的长辈都有些骚动,神态依然有所不同。
虽然之前还算客气,但骨子里还是有一种门户偏见,在许多齐家子弟眼里,张家虽然财大势大,但到底还是小门小户,比不得齐家将门世家,世代簪缨。
但张家如今显露出来的财势,的确是令他们无法轻视。
其实按照张颐原本的想法,只是用沔王墓里面所得到的一些古玩玉器应付一二就罢了,但最后还是被张坚给替换了。
虽然齐翼这个外祖父向来与他并不亲厚,但外祖母却是不错,哪怕是看在母亲张齐氏的面子上,也应该做个替换。
不过张坚能想得到,当年张颐肯定也是在齐家手中吃过大亏,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耿耿于怀。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的张家还没有这样的规模。
而又招惹了齐家这等庞然大物。
能坚持下来,想必是张颐花了很多的心血,心中恼恨也是理解。
齐若英此时娇颜之上也流露出欢喜之色,张颐和张坚这一次也是让她在齐家长了脸,自然也是高兴无比。
“而这最后一件礼物则是一册《甲辰武经》,此物是一册上乘锻体之法,可补益我齐家将门根基,夫君知道父亲嗜武,故想方设法搜集了一册上乘典籍,作为贺礼,愿我齐家武运昌隆!”
齐若英笑意盈盈,最后还是让张坚上前一步将最后一个宝盒呈给齐翼亲自翻阅。
她注意到一干亲朋此时脸色已经变得飞快,许多原本只是看笑话的一干齐家老太公也纷纷竖起了耳朵,神qíng • s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