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雪向许纯良道:“你多跟人家高晓白学学别动不动就冲动。”
乔老道:“各人有个人的活法,年轻人要是没点血性,那么咱们这个社会也无法进步了。打架不是什么坏事,一个男人如果一辈子没打过一场架,他就无法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许长善和高宏堂对望了一眼,两人虽然对这句话都有些认同,但是总觉得这句话不应该从乔老嘴里说出来。
梅如雪道:“他可不止打一场架。”
乔老笑道:“真正的男人,拳头要过硬,脑子要清醒,伟人都说过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能讲道理的时候当然要讲道理,讲不通道理的时候,该出手还得出手,不过啊,我得批评伱,做事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出手的时候就得想好善后,不能杀敌一千自损五百。”
许长善暗暗佩服,梅如雪的爷爷不简单啊,护短都护得这么理直气壮,反正自己是找不出那么多理论依据的,听乔老说完,许长善都觉得孙子应该出手,要说有错的地方,就是没把善后工作做好。
许纯良道:“乔爷爷,我一定好好总结经验。”
梅如雪道:“这种经验你还是别总结了。”
郑培安端着一道酸汤桂鱼送了上来,梅如雪赶紧起身去接,郑培安道:“我来,我来,别烫着。”
乔老道:“小郑啊,你也辛苦半天了,坐下来喝两杯。”
郑培安笑道:“乔老,您尝尝这鱼怎么样。”
许长善道:“对,请您剪个彩!”
乔老笑道:“那我尝尝。”梅如雪帮他盛了碗鱼汤,乔老喝了一口,香辣可口,入口生津,赞道:“好啊,这鱼汤醒酒开胃小郑这水准赶得上国宾馆的大厨了。”
郑培安道:“我就是个野厨子。”
许纯良招呼他坐下。
郑培安敬了乔老一杯酒。
乔老道:“小许这件事在你们医院影响不小吧?”
郑培安看了一眼许纯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纯良道:“给医院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所以我正琢磨着离开长兴,刚才还跟我爷爷商量回来把回春堂发扬光大呢,可我爷爷不愿意。”
许长善道:“好好的铁饭碗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许纯良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在意铁饭碗。”
乔老道:“遇到困难就选择逃避好像不是你的性格,照我看,你们这个单位有问题啊,自己的职工在外面见义勇为,单位应该支持,不要受到社会舆论的影响,屈从于舆论,那就是放弃了坚持正义,遇到事情就把员工往外推,这样的领导是不合格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许长善赞道:“您说到我心里去了,纯良,这样的医院不呆也罢,爷爷决定了,尊重你自己的选择。”
乔老道:“尊重归尊重,咱们也得帮年轻人把把关,不能因一时冲动就离开,那跟逃兵有什么分别啊。”
梅如雪道:“爷爷,纯良才没想当逃兵,他准备换个地方。”
乔老道:“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不是在巍山岛工作嘛,还去微山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