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煦忽然猜到了林芷萱所想,脸黑成了锅底。
顾妈妈和秋菊既然也是察觉了屋里忽然冷峻下来的气氛,却也不知道二人的症结所在,秋菊只壮着胆子上前道:“姑娘,已经快三更了,若是一直这么亮着灯,外头的人会觉得奇怪的。”
林芷萱也是受不了魏明煦那样咄咄逼人的眼神,自己又没说什么。只清了清嗓子,才佯装镇定地对秋菊道:“把蜡烛熄了吧。”
秋菊应着是,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借着窗外微弱的光,隐约能将人辩个轮廓。
林芷萱看不见了魏明煦看她的眼神,才继续道:“若是医馆就更好办些了。今儿这样一闹,明儿我只跟哥哥说我受惊过度,不能下床,让他去王爷的医馆请个大夫来……”
魏明煦道:“可是曲阳这么多医馆,你为何偏偏去我开的那一家?”
林芷萱看着魏明煦,忽而轻笑:“王爷开的医馆,想来不会太差。而且离此处官驿也会更近些。”
魏明煦会心地微微勾起唇角,才道:“但是你没有病。”
林芷萱淡笑着道:“大夫来了,也只能垂帘听诊,我虽然没有病,但是我却有个病得很重的丫头。无论从病理,从药方上都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我担心的是,王爷医馆里的一个寻常的大夫应该不会认识您吧,我该怎么说,怎样让他相信呢?”
魏明煦道:“这件事情你是说不清楚的,有可能的话,让他帮我给医馆的掌柜带一张纸条。”
林芷萱道:“有什么话说出来不是比写下来更安全吗?梁靖义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定然不会讲大夫拖回去严刑拷打,问他都跟他说了什么,可是这种能写出来的身外之物,难保不被人偷去。”
魏明煦叹了一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是要画出来,而不是写出来。”
林芷萱挑了一下眉,暗号这种东西真麻烦。
林芷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秋菊道:“秋菊,雪安给我的银子你收到哪里去了?”
秋菊被问起来也是一愣,道:“都在银匣子里收着呢。”
林芷萱道:“点一盏灯,备纸笔,快去取银子来。”
“哎。”秋菊急匆匆地应着去了。
不多时便找全了东西,林芷萱让秋菊将纸笔和灯烛给魏明煦备好了之后,便领着秋菊和顾妈妈退到了一旁,并不想看他的那些机密之事。
林芷萱吩咐着顾妈妈和冬梅去耳房睡,并与夏兰交代明日替林芷萱看诊之事。这里只留下秋菊看着林雅萱就好。
顾妈妈却是不放心林芷萱和魏明煦一个大男人同处一室,秋菊也不顶什么用,可是再想起魏明煦身上那样重的伤,想来也不会有事,便应着林芷萱的吩咐,和冬梅一同离去了。
魏明煦放下笔,秋菊已经应着林芷萱的吩咐,将当时雪安给她的那些机巧的银锭子撬开了底儿,拿来给魏明煦看。
魏明煦瞧着也是暗叹其精巧隐秘,毕竟无论是买什么卖什么,来往总少不了银子,当真是传递消息最不起眼也最安全的东西,可是这小丫头怎么会连这样的东西都随身带着?
“你这丫头,倒像是老天爷特地派来,助我过此险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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