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无论准不准,若是传了出去,都是一场fēng • bō,便只说:“我听过这法子,好像说已经怀了身孕的,测起来对孩子不好,还是免了吧。我瞧着你们就很好。”
谢老夫人和一众王妃都很是失望,可是林芷萱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人敢再劝。
可林芷萱却知道自己方才是信口胡诌的,腕脉悬针在有孕的时候,才是最准的。
直到晚上送走了外客,林芷萱自己心中也泛起了疑忌,趁着魏明煦还没有回来,遣了屋里的丫鬟,只留了秋菊一个,让她提着针,与自己测了一测。
秋菊含笑打趣道:“娘娘果然也想知道呢。”
便也应着,小心提着针,没多久,那针就开始在林芷萱腕上左右摇摆。
秋菊心惊,吓了一跳,赶紧收了针,对林芷萱道:“娘娘,是我不好,我手抖了,咱们再来一次。”
林芷萱心中也是一凉。
秋菊深吸了一口气,手稳稳地拿住了针,提住了线,不多时,果然还是左右摇摆了起来。
秋菊刚要再说什么,林芷萱却道:“不许动,那好了。”
秋菊心中惶恐,却还是稳稳地提住了针,那针左右晃了一会儿停住,继而开始画圈。
与前世一样,或许是命中注定的,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会是女儿。
前世林芷萱也曾这样测过,画圈之后,还是画圈。
可是前世,自己没能有机会剩下第三个孩子,否则,也该是个儿子。
林芷萱静静地瞧着那针停了,然后与前世一样,又开始画圈。
提着针不动,当真是个体力活,三次之后,秋菊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林芷萱这才让她收了针。
此刻,再听见魏明煦说这样的话,他定然是极盼望能有个儿子的,可是:“王爷,如果是个女儿呢?”
魏明煦摸着林芷萱的肚子的手微微一顿,道:“那我们以后会有儿子的。”
果然,他是如此地盼着,能有个儿子。
林芷萱心中思绪烦乱,腹中孩子也仿佛听见了父亲的言语,有些不甘,那夜胎动频繁,闹腾得林芷萱一夜都没有睡好,次日脸色也青白了起来。
魏明煦看着不好,清早就传胡良琴赶紧过来瞧过了,胡良卿拧了眉头,道:“娘娘昨日累着了,有些动了胎气,我先给娘娘开副安胎药吃吃试试,能不能稳住吧。”
这话已经说得极重了,魏明煦叫了胡良卿出去细说,胡良卿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娘娘毕竟年纪太小,从前又被毒物所害,本就有早产的可能。可是这几个月一直很好,娘娘强撑着待客,昨日怕是当真是累着了。老朽的意思是,王爷最好赶紧预备下产婆和一应生产的事物,以防万一。”
魏明煦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原本想着才七个月还不着急,此番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回有孩子,哪里知道这些事,只让胡大夫千万先稳住林芷萱的胎。
外头的事吩咐了刘义去寻妥当的人,又让秋菊好生伺候,魏明煦早到了早朝的时辰,若是因着林芷萱的胎象而请假,怕是又要在外头引起一阵风言风语,也或许会引得人来往探望,让林芷萱不胜其烦。魏明煦便叮嘱了肃羽留在府里,若有什么事,赶紧进宫去回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