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嘴中忍不住泛起几分苦涩，或许，再相见时，她已彻底遁入空门。
可让她忘记一切本就是他所希望的，当初也是这么做的。
如今，又有什么可惆怅？
然而想是这么想，心中却依旧复杂，实难说清。
但不论变成什么样子，这一生总归是要再见一面的，那时候，再解决一切吧。
“永生佛土发生了什么？”秦齐转而问道。
如今的臧牀邪僧，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秦齐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何等地步。
臧牀邪僧双手合十，缓缓道：“善哉善哉，这众生皆苦，却没想到清净佛土中的佛陀们，亦是逃不开众生的俗念，彼此拼斗，两败俱伤！”
“为什么会这样？”秦齐沉声道。
就算这两派斗得再狠，也不该同归于尽才对，除非这些人修佛修成了白痴！
“这个嘛……”臧牀邪僧顿了一下，“可能一贫僧有些关系。”
“怎么说？”秦齐眉毛一挑。
“其实贫僧是可以改变信仰的，所以任何佛道与我，都没有什么不同。”
“而当时正值佛土内乱，贫僧突发奇想，尝试着干扰他们的信仰，从中窃取香火愿力”，臧牀邪僧道。
果然是邪僧，的确妖邪得很，本身并无香火加持，却可以窃取他人的信仰，实在是匪夷所思。
“只是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永生佛土的平衡被我无意之举打破了，他们的信仰开始紊乱起来，甚至出现了调换。”
“结果，内乱变得无比止息，最终的结果就如你看到的，他们都死了。”臧牀邪僧道。
秦齐闻言，只感觉一口气压在胸口，吐不出来。
佛门的信仰难以扭转，越是高深，越是坚定，臧牀邪僧却将之逆转了，恐怕就是得道高僧，都要当成疯掉。
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臧牀邪僧却是神色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也是非同一般。
“最终是你受益？”秦齐问道，
“不错，差不多大半的香火愿力，都被贫僧趁机收走了，不过这实在是太庞大，贫僧需要一些外在手段方可吸纳”，臧牀邪僧道。
外在手段吗？
秦齐望了一眼阴曹地府，淡淡道：“看来，一切准备就绪了，这地府将由你来开启！”“愿意效劳”，臧牀邪僧双手合十，胸口有漆黑卍字浮现，一圈圈的黑色佛光如毫，在他脑后滋长，映照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