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将她们送上货船便回去了。
货船上,兄妹三人被安排在货舱旁的一个小屋里,小屋里有两张床,易云萍和易晴空睡时可以挤一挤的。这个时候他们也到不在顾忌男女同屋,一来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二来易晚照如今清醒的时候不多,正好也需要人随时在一旁照顾。一个屋子就一个屋子吧,只要能平安入京城就好。若要计较太多,估计他们还未到京城便会惹下大麻烦的。人该变通低调时,半点也是马虎不得的
上船半个月后,易晚照彻底的清醒过来了。易晴空知道,那是中医药的作用。
易晚照是清晨醒来的,睁开眼,他看到的是不宽的小木屋,光线不是特别好,转头便看到易云萍和易晴空和一挤在另一张床上。她们束着男子的发式,穿着男子的衣服。
大概是前世养成了警惕的习惯,易晴空被易晚照这么一盯,一下子便清醒过来。习惯地转身一看,便看到消瘦的易晚照于床上坐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们看。
“二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易晴空差点喜极而泣,易晚照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她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如今看他清醒过来,脸色也好了许多,那颗提心掉胆的心也微微松了下来。
易晴空激动地喊话惊醒了易云萍,她醒来看到易晚照清醒过来,顿时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帘大颗大颗地流下下来,哽咽地问道:
“晚照,你饿了吗?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去。”
易晚照蹙眉看着眼前这一切,低着嗓子开口道:“姐姐给我煮碗粥吧,却实是饿了。”
易云萍摸摸泪,笑着应声而去。
“二哥你好些了吗?”
易晴空不会轻易流泪,曾经的军旅生活早把她炼就得如同真汉子一般,所以,哪怕得知易晚照生了重病凶吉难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易晚照醒来,她也庆幸,但是像易云萍那样掉眼泪她还是不会的。
“感觉好多了,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这是什么地方?”
易晚照平静地问着,无论何时,她从未见过小小年纪的他流露过半点慌乱之色。似乎印象中,他兴奋之色都没有流露于脸上过,可想而知,这个老气横秋的孩子有多孤僻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