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看了看易晴空,虽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到也还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他快速的将药方写好递到易晴空手里说道:
“隔壁健安堂便能抓到药,去抓药吧,我在给他做个针灸,晚点他醒来你们在走。”
易晴空拿了药方,匆忙到隔壁健安堂抓药。这时的易云萍方寸已乱,断然是什么事也做不好的了。这时,所有的琐碎事都要易晴空一人来安排。
她到健安堂抓了药,三天的药就花了她24两银子,难怪陆大夫会说这药贵,强行留下易晴照,其实不过是人财两空的结果罢了。二叔,大哥大嫂如今在宣城,身上仅有三十多两银子傍身,还要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如今,易晚照必死无疑,却还要花上几百两银子,只为换他两个月的寿命。若钱都花完了,这一大家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理智告诉她,别留他了,不明智!可是,难道因为药贵就直接放弃吗?她做不到。每次想到他还是个孩子,十五岁都未满她就觉得她心疼。这个孩子,与如今的自己血脉相连,同胞而生,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的人。
她手里拿着干抓来的药,实在是身心疲惫。药铺的台阶扫的干干净净,她随意坐下,潮湿的石阶染湿了她的衣摆。她该怎么办才好?她双手抱膝,整个头深埋起来,卷缩地像只刺猬一般。
她闭眼划算着,这样贵的药,她手上那五百多两的“巨款”肯定是不够花的了。如今她没有心思去考虑如何去发家致富,就算有现成的法子,也没有时间了。开源不可能,如今只能先想法子节流了。首先他们得有个落脚处,总不能天天住客栈吧?她得找房子,或租或买。
想到此处,她起身,不再烦恼其他事,只想着尽快找个落脚处安顿好易晚照和易云萍再说。她手里提着药,一路走一路问牙行所在。大周的牙行,主要做人口买卖生意。封建古代有奴隶存在,所以牙行的存在也是合法的。牙行也不光做人口买卖生意,类似于现代的房产中介之类的生意也做的。一路上她也大概了解过京城的房价,分为几种情况:权贵区的房子,一般都是达官贵人住的,有钱也买不到,就想都不要想了。普通官员区,那种地方的房子一般是朝廷分派给五品及以下官员的房子居多,不能买卖。其余的民房,可以自由买卖,这些地方的房子狭窄,不豪华,但胜在治安好,安全,要想结识些实权官员也相对容易得多。这地方的房子虽小,但安面积估价也算贵的。再者就是富贵人家居多的地方,房子大,豪华,治安相对没那么好,但是有钱可以养护院,也到无碍。接下来便是一般的民房区,一般民房才是真正体现一个地方房价的标准。一般民房,两间标准的房子加一个小院的,大概也要五六百两银子才能买下。而贫民区的房子相对便宜些,但是贫民区条件实在太差,易晴空实在不忍心让易晚照最后的日子还要在那样的条件下生活,若是那样,还不如直接不救人。
左思右想,易晴空托了牙行的人帮忙租房子,一般民房,两居带厨房和茅房就好,并约定第二天就看房子。
易晴空赶着回到永康居时,易晚照已经醒了过来,他虚弱的靠在床榻上,易云萍坐在一旁垂泪。
小伙计陆角见易晴空才回来,很不高兴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