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转身,慵懒地倚在窗户边上问得十分随意。顾书辞听到这样的问话,即惊讶,也好奇李明宇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同样的姿势,他也转身倚窗而站,看着对面的李明宇。
听到这随意的问话,李明宇却是心里一沉,他慢踱着步子,走到茶塌旁席地而坐。他倒了一杯水,在二人的注视中一饮而尽。良久他才开口,言语中有些沉重。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合格的皇子。我也问过自己,为何不争,对于储位,我也是有资格的人。我有陆家为后盾也不见得就比大皇兄差了多少,可是我非嫡非长,我何以争这储位?而且我也不想踏着兄弟骨肉的鲜血上位,但是我若夺储,难免有撕杀……”
“你非嫡非长,可立储你说是该立嫡?立长?还是立贤?”
易晴空觉得李明宇的话十分矛盾,他想坐拥天下,却觉得自己不够格,不停的替自己找借口,说服自己要安分守己。
李明宇听了易晴空的话低头不语。顾书辞见他沉默,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自然是先立贤。若嫡,长是草包废物,却因身为嫡,长而坐拥天下,那将会是全天下百姓的悲哀。”
顾书辞的话才说完,易晴空便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看我身后的窗户,窗户之外你能看出去多远?如今你父皇尚且健在,你自然能安享皇子尊荣。可你想过没有,若有一天这屋子塌了,就算你侥幸逃过,若手上没有刀,这看似葱郁的竹林出现蛇虫鼠蚁,你赤手空拳又能走多远。为何不趁如今房未塌时给自己找一把趁手的利剑。真到了大厦将倾的那一天,你进能重搭房子,退能另辟蹊径走出这林子。这岂不是很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