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刺史,刘长青是王岭然的姨父。”
王岭然放下水杯,看着她说道。
易晴空愕然,难怪会在徐州行刺呢,她走陆路,岂不是羊入虎口?这么一想,遭这么一次罪,竟然是她自找的了?这白白的送人头,人家都不好意思不收了。
“我就说,那些刺客,明显是知道我会使用火雷的。当初我也只是抱着侥幸心里去试探,他们还真的是谨慎对待我丢下去的火折子的,原来,是王家顾的刺客,怎么会不交代清楚我身上可能带着的武器呢。
这次,真的是我自己找罪受了,也许做曹家的船回来,还没有这么多的事。”
“所以说,这次确实是你大意了。面对这么多刺客,还能捡回一条命来,也还真是算你走运。
那晚但凡有一个人逃脱,以你和秦叔脱力的状态,绝对逃不出二次追杀的。也庆幸你当时急中生智改走水路,不然我如今可不得到徐州去为你们收尸了。”
易晴空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她哪里是什么急中生智啊,分明是自己和秦叔都受了伤,走陆路实在坚持不下去,才瞎猫碰上死耗子,选对了一条路罢了。
顾书辞看她耳根微红,又继续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多花些时间理一理朝廷中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才是。等春闱结束后,为给你整理一个大致,届时,你在官场上才不至于两眼摸黑。
你说的,为国为明,不是只凭自己一腔热血就能成事的,所以这样看似无用功的事,咱们也该重视起来,难保哪一天就真的用到了呢?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让它有始有终。”
顾书辞像个老先生一样,喋喋不休,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懂,只是平日里没几日能清闲下来。一天筹谋这个,计划那个的,就把这些看不起眼的事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