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身为救灾主官,却枉顾灾区百姓的死活,擅离职守,撇下数万百姓的生命不知所踪。实乃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不陪为官。
第三,你为图方便省事,直接将粮食发放到百姓手中。你可知,往日朝廷赈灾,哪个不是将食物煮好发放到百姓手中。你不负责任也就算了,就连表面的功夫也不肯做,实在是刷新本官的下线。衣我看,像你这样大奸大恶之人,理应立刻收押问斩,才能大快人心。”
易晴空听着他所谓的三大罪证,实在觉得可笑,她连辩解的话都不想再说,如果他真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她一举拿下,也就不会在这里虚张声势?直接拿下她,押解进京交给刑部处理岂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
“易晚照,你还有何话说?”
姚之鹤见她无所谓的模样,冷声而问。
“无话可说,姚大人说的都是事实。”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认罪?认什么罪?我易晚照做过的事自当供认不讳,可没有犯的罪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强加于我身上。”
顾书辞听她一口的浑话,忍不主捂嘴轻笑了起来。她到当真无所畏惧,办点没把朝廷三品大员放在眼里。害他白白担心了一场。
前厅里本就只有姚之鹤和易晴空在说话,顾书辞突然的轻笑打破了僵局,听在姚兆临耳中却显得异常的刺耳。
“顾大人,你身为今年新科状元,翰林编修,理当是个知书达理之辈,难道你不知这公堂之上,何等严肃之地,且容你等ru臭未干的小儿在此轻慢?”
姚之鹤觉得自己被别人轻视,早就听为顾书辞和易晚照交往过密,如今顾书辞轻笑,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顾书辞是在取笑于他。不由的火气又大了几分,直接就点名批评,才不管他是顾家之后还是赵家之后。
顾书辞闻言,到也没有恼怒,这本来就是他在公堂之上有失礼仪。收起笑脸,他脸上做出惭愧状,对着姚之鹤拱手拜了一拜却不言语。易晴空看着顾书辞,吐吐舌头歪头一笑。好像经过顾书辞这么一岔,这公堂上的气氛一时让人觉得怪怪的。
姚之鹤有些被带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继续审下去。安静片刻,他又是拍下惊木,道:
“易晚照,既然你供认所做之事,为何又不认罪?难道非要上刑你才肯认?本官也念在同僚一场,只要你主动上书圣上交待你的罪名,辞去这广丰县赈灾特使的职务,不再祸害乡里,本官也可保你免受这皮肉之苦。”
易晴空挑了挑眉,像看笑话一般的说道:
“姚大人这是威胁我,我若不从就要曲打成招?
姚大人,这邵公公还在此呢,你曲打成招也不怕传进圣上的耳朵里?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哼,就算今日圣上在此,本官也是这样审。你以米换糠,擅离职守,不作为这些事庄庄件件,都是事实所在,不曾冤枉你半分。
是你拒不认罪,何以怪我曲打成招。来人,给我上刑,什么时候愿意签字画押,什么时候停下来,对于这种死扛硬撑的人,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