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心下有些着急,却又不敢显得太过慌张。
“兄台何至于此?”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这种时候,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在跟踪余青青,只当自己是偷偷摸摸来此piáo • chāng妓。
“哼……你下去问问阎王爷不就知道了!”
男子声音有些冷漠,他话说完,易晴空只觉脖子上的剑力道加大了几分却又突然卸了下却,只听见嘭的两声,人剑落地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她觉得脖子微凉,手轻轻一碰,只觉有些粘稠,她知道这是被蹭破了皮,用手捂着转身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一转身,却看到顾书辞一身的黑衣,长剑才堪堪入了鞘。
自从她从江南回来到如今,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顾书辞,他青丝如莫墨,白衣似雪,一如多年前的模样,仿如时间岁月在他身上流过却带不走他半点的青春年华。她只觉眼前的男子填满自己的眼,世间颜色在不能与他相媲美。
她看得有些入迷,这时,顾伍却突然从顾书辞身后探出头来,不时适宜地问了句:
“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易晴空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她还曾放言与顾书辞权当不认识,这才过了多久,见了人家就又跟丢了魂似的。而且,人家还是个有妻之人。更让她觉得难为情的是,她跟踪他的妻子,竟然被他抓了个正着。
“看来这醉仙楼早已经不似从前那样简单了。四从角落里,必然是布满探子监视的。
顾伍,你跟到这里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你不必在理会,把这人处理干净,可不能留了半点蛛丝马迹。”
顾书辞说完,将手中的长剑交到顾伍手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到了易晴空跟前。
本来,易晴空是不想理会他的,毕竟他是伤了她的心,她的自尊,她是没那么大度就原谅了他,除非她另找到新欢,或是真正从心里将他放下。可是,看到他执拗的将帕子举着不肯放下手时,她还是鬼使神差的接了帕子,让后别扭的说了一句“谢谢。”
顾伍走后,顾书辞看着她笑了起来,彷如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怎么那么傻,跟踪人都不会。也是她的车上没有个好手,不然在长宁街的胡同里,你就等着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灭口了。”
易晴空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搞笑,说起话来竟像个没事人一般,她可没有说过要与他讲和,他凭什么就这样若无其事的与自己说话?她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用手中的帕子将自己脖子上那少的可怜的血珠子擦干净。
“以后别在这么冒失了,这种事交给桑洛他们来做就好了。”
易晴空见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话痨起来,心想,这成了亲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就连话少的坏毛病也能改,女人的功力可真是不一般。可是,他的改变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她突然就看顾书辞大为不爽了,这么看都觉得他越来越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