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纯度不够的话,那便是混进了钞票飞灰的缘故。
这些便是胜天之前使用过的,能够收买鬼来做一些事的鬼钱。
“用真钱炼这东西?你是有钱烧的吧?用冥钞不行吗?”煞星完全理解不了。
范爻也瞪大了眼睛,他还想像收买煞星一样收买胜天,但是没有想到,胜天竟然富到这种程度,拿钱直接烧着玩。
越看越觉得难以置信,他从心往外也不相信这些钱是真的。
胜天脱下了隔热手套,不缓不慢地说着:
“送你一句话,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煞星还是不服:
“我说的是烧冥钞,黄纸,谁说烧报纸了?”
胜天瞟了一眼范爻。
“古代炼丹材料千奇百怪,很多烧的不是物质本身,而是其中的含义,纸糊的东西外表有几分像,但是有几个会相信那就是真品?”
“所以说其中愿力稀薄,很难炼成真丹,人心不诚,一来二去,丹道一门便落寞了,也就觉得再也练不出真东西了。”
“现代想要炼成真丹真宝,真钱才有人世间最珍贵的愿力,是炼制鬼钱的必备材料,阴面的东西要翻身成事,不能总烧报纸不是。”
胜天话锋一转。
“刚刚被你们一扰,我那一万块算是白烧了,这可是老大的钱,你们看着办,谁来赔偿。”
眼看胜天提到了钱,范爻立刻举手。
“我来,我来赔。”
说罢将第二张银行卡塞到了胜天的手中。
胜天也没有拒绝,直接收下。
煞星装作没看见,仰着头说到:
“你行,我搞不明白你神仙道法,老大叫我们开会呢,我们快去吧。”
胜天关掉了炉子,用绳子穿上制作出来的一大串鬼钱,前往密室。
密室中,点着纸灯笼,面积很大,好像一个大殿。
鬼面男子的座位摆在几级台阶之上,他居中而坐,面具依旧十分诡异。
煞星与其他两人站在下面。
其实他也很好奇鬼面男子的样子,奈何这位老大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连信息都查不到。
而且见面时,大多处于眼下这种昏暗的环境中。
他只当作是老大的神秘感,已经习惯了。
鬼面男子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的手指在红木椅子的扶手敲来敲去,每一下都发出很有力量的击打声。
“小范,讲讲发生什么事了吧。”
说着,手上发出了“哆”的一声,整个手指一下子怼进了红木扶手。
显然是对范爻有意见的。
范爻开始还想,见状,双膝一软。
“我本是好意,设计了周全的计划,想贯彻大人的意图,来个一石二鸟、借刀shā • rén,搅乱三家的关系。”
“但没想到,中途冲出来一个叫陈展的,简直什么不怕,不仅能飞檐走壁,还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我所有的人都拿他没有办法,他才把我的计策完全给搅了的。”
鬼面男人的手越敲越快,带得范爻跟着节奏越说越快。
像是一只正在啄树的啄木鸟,“哆哆”个不停。
范爻是故意夸张了陈展的作为,尽量减轻自己的责任。
“又是陈展……”鬼面男人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煞星一听,老大话里有话。
连忙说道:
“没错,老大,这个陈展三分五次搅乱我们的计划……”
胜天在一旁适时接话:
“我也被他暗算过……”
鬼面男人没有继续为难范爻,而是陷入短暂地思索。
“天道无形,又无处不在,远不是凭你们几个的道行能处理得了的……武术大会要照开不误,是时候将计划提前一步了,请出冠军了,你们现在跟我出城一趟。”
说罢,让煞星找来几名亲信,携带了镐头和铁锹等几个工具,一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