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悠又看了一遍西门风指的位置,越看越有味道。
这个新城点,将“恶心”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北地同盟来说,最恶心的一点是,如果她们将城点挪到西门风指出的新位置,原来那个对于北地同盟堪称完美的城点,就不存在了。
在之前,对于冰雪同盟,北地同盟想骚扰就骚扰,等骚扰得差不多了,把对方国力给耗尽了,就可以发动全面进攻,将这个肥美的城市夺过来。
可如果换了城点,对方想来骚扰,就等着接我的腿绞。
如果不来骚扰,冰雪同盟将会成为腹心大患。
如果实在忍不了,那就只能发动全面进攻,打攻城战。
这个地形下打攻城战,那又是一个恶心。
两大山脉加河流,将这个城点包得死死的,就像个张牙舞爪地老虎钳,你过来,腰都给你夹断。
骑兵展不开阵型,步兵冲锋又会变成靶子,最骚的是,这个新城点,也在丘陵上。
仅用恶心是无法形容这个城点的。
应该说是巨恶心!
秋悠抬起头看着西门风:“这个城点,真的可以吗?”
“如果坐到这个城点,我们以后,该怎么发展呢?”
西门风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指。
这个问题也很好回答。
秋悠的疑惑无非是,尽管这个城点位置极致恶心,对别人恶心,对自己也恶心。
一环二环都有山脉,圈到的资源极少,地块质量也差。
短期内还好说,几年、几十年后,产出跟别人的差距会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
“目光不要只盯着眼前,”西门风指着地图上半部分道,“看看这边。”
地图上,除了冰雪同盟和北地同盟的两座主城,在北方山脉境外更广阔的地方,还有大片大片未被占领的地区。
秋悠抬头:“你的意思是?”
“首都拍在这里,就等于关上了北地同盟到山脉以北的大门,山脉以北的大片地区,都是你们的预订国土。”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武装种田,南边首都天子守国门,攒出来的资源拿去北边拍分城,一路把北边拍满。”
“因为北边都是冻土,冻土三大奢侈品:毛皮、银、铜,你们近点都有,而且你们还有寒冷地区的加成,城市铺到一定规模后,你们就会正式变成冻土烂地王。”
“广袤的国土,贫瘠的产出,丰富的战略资源,同时强悍的军事实力,你们打别人,越打越舒服,别人打你们,打下来的国土都是一片烂地,留在手里恶心,烧掉更恶心。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已经近乎无敌了。”
“你们面对的强敌只有北地同盟一个,北方没有值得一提的文明,你们可以安心种田,分城同时又可以反哺首都前线。”
秋悠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她不由自主地俯身向前,离西门风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西门风笑着仰头躺在椅子上:“我说过,我接下来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如果你们很快就被北地同盟灭掉了,对于我来说也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