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事?”姜轩脸上现出了不悦,于定方竟然上门要人,显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殿下请看,这是唐春的供状,已经和以往的卷宗对上了,微臣已经核实落印,他确是谷阳县附近那采花大盗,化名刘堂!”说着,于定方将唐春的供状递了过来。
姜轩接过供状,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供状,在这供状之后,还有一些卷宗,其中记载着不少受害少女,皆是被先奸后杀。
“殿下若是确认无误,臣要将唐春带走了!”
姜轩看得很仔细,于定方等得有些急了,催促起来。
“呵呵,于大人,您可知道唐春的年纪?”姜轩将这卷宗和供状皆收了起来,笑眯眯问道。
“这……微臣……大概……二十多岁吧!”
于定方着急给唐春定罪,竟然忘了知晓唐春的年龄,这供状之上应该有写,但现在供状在姜轩手里,他一时有些慌了。
姜轩冷笑一声,道:“请问唐春公子贵庚?”
“一十八岁!”唐春立刻回话。
“唐春今年十八岁,按照这供状,他从元德十六年开始作案,也就是十三年前……唐春果真天赋异禀,从五岁就开始采花了。”
“这……”
于定方慌了,唐春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蟑螂臭虫一般的存在,随手可以碾死,因此他只是随意派了一个手下审问。
谁知道唐春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主动交代,还拼命给自己揽罪名,这些手下哪遇到过这样的人。
手下们高兴得有些过头,竟然犯下了如此荒谬错误,而且自己着急要人,还用了刑部大印,这下褶子了!
“冤枉啊!”一旁的唐春立刻跪倒在地,痛呼起来,“殿下可要为草民做主,草民老实本分,却被刑部屈打成招!于大人定是知道在下与殿下有交情,想要构陷殿下!”
一旁的柳月铃惊得张大了嘴巴……
唐春平时看着一副软绵绵的样子,给人感觉烂泥扶不上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损,连尚书都敢害……
……
姜轩面眯起眼睛,说道:“于定方,你好大胆子,本皇子必将此事禀报父皇,你头上的顶戴……怕是保不住了。”
“何止顶戴呀,这事儿太大了,以陛下的暴脾气,顶戴下的榆木疙瘩也悬了呀!”唐春看着跪在面前的于定方,面露鄙夷,又补了一句。
于定方一直是个墙头草,现在太子势大,他一直偏向太子一脉,在庞华授意之下,给唐春定罪,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唐春竟在大牢之中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吓得魂不附体。
“六殿下,此事乃是庞华大人授意的,与卑职没有任何关系,卑职只是……只是……盖了一下大印。”于定方汗如雨下,开始解释起来。
“哦?于大人什么时候成了庞华的下属了?区区一个兵部尚书,竟能驱使你将我的人屈打成招,还敢明目张胆来向本皇子要人,你真是活腻了!”姜轩虽然语气温和,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般,扎在于定方脆弱的小心脏上。
“卑职有罪,卑职有罪,卑职上有老下有小,殿下饶命……”于定方连连磕头,脑门都出了血。
“罢了,你也是个可怜人,下去吧……日后做事,好自斟酌!”姜轩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