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头愤恨地拿起台上的那本《圣经》,想将它撕了发泄,然后一张信封掉了出来,里面是一张信笺,信笺里折着一张300万元的定期存单。
信笺里上写着:
亲爱的杰玛教主,这张支票是我对罪恶屈服的见证,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收下,用于那些需要帮助的兄弟姐妹们。愿主能够原谅我!
刘波
老驴头挥动着定期存单开怀大笑:“找到了!找到了!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笔的数目!”但他马上意识到没有密码,那就是一张废纸。
老驴头连忙冲下楼梯,此时他只希望刘老头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也好。
刘老头居然还活着,只见他怀里抱着不知什么东西,正艰难地爬向火炉。
老驴头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里气氛不对,他闻到了一股股强烈的火水味道,还有天那水的味道,就见屋角堆放着的火水、天那水的罐子已是被打开,倒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正向外流成了一条小溪,而另一边墙角已经开始着火。
老驴头左手一把揪起刘老头,一袋东西便落在了地上。
老驴头左手用力地晃动着刘老头的身体,嘶声喊道:“刘老头,你这是想死吗?不行!我要你活着。存单的密码是多少,快告诉我!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会送你上医院的!”
刘老头费力地摇摇头道:“什么密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驴头右手掏出那张定期存单,在刘老头眼前晃动着道:“密码是什么?快说!你还想不想活了?”
这时,屋子一头的火已开始向着火水烧去,然后“砰”的一声爆起,一个火球飞上了小阁楼,然后床上的被子开始燃烧起来。
刘老头咪着眼看着老驴头,脸上一副嘲笑,他断断续续地道:“起火了!完了!都完了,命都要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老驴头道:“胡说!你真不想活了吗?他以前不是他娘的特别怕死吗?密码是什么?说了我一定会救你的。”
刘老头突然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老驴头下意识地抬手挡在面前,然后只觉得脸上微热,脸上已是溅上了血滴,而手中的那张定期存单便成了一张血红的纸。
老驴头恨得直咬牙,扔下存单,掏出枪顶着刘老头的前胸开了一枪,刘老头便头一垂,死了。
老驴头一松手,刘老头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火渐渐开始大了起来,老驴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他不甘心地捡起地上的那张沾满了鲜血的存单,跌坐在地上,眼见就可以到手的钱就这样没了。
老驴头想了一会,突然他跳了起来,在身上搜出那个信封,当他看见那个签了刘波的信笺还在时,脸上现出了狂喜。
老驴头将存单放回信封,然后小心地塞在内衣的袋子里。
老驴头四下张望,屋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开始烧起来了,正慢慢向着他逼近,他只觉得衣服开始发烫,头发也开始发焦般,小阁楼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看样子随时都会倒塌。
老驴头走到火炉旁,旁边的墙上挂着很多工具,他取下一把看似修整树枝的特大号的剪子,来到刘老头的尸体前,他残酷地用力剪下了刘老头右手的食指,用布包好,塞进了怀里。
老驴头一脚踩在落在刘老头身边地上的那个袋子,差点摔倒,然后就见里面装着一大捆长管,那是刘老头常用来炸鱼用的。
老驴头心里顿时胆战心惊,心想幸亏没有爆炸,否则自己连渣都没了。
老驴头咬着牙将那一捆长管塞进了刘老头的怀里,扭曲的脸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刘老头!你可够狠的!你是怕烧不死我吗?还想炸死我!那你就不要怪我狠心,不留个全尸给你了。”
老驴头见屋内的火越烧越旺,如果再不赶快走,只怕会被困在当中,丧生火海。
老驴头慌忙抓起墙上挂着的一件雨衣,抓起桌上的一把手电,在门边抓起一把钢叉,然后冲出了大门。
屋外暴雨不绝,电闪雷鸣。
老驴头远远地站在房子附近的土丘下,眼见房子在雨中燃烧着,还散发出白色的雾水,一狂风盘旋而过,那火便烧得更欢了。
突然,一声巨响,老驴头只觉得脚下大地在颤抖个不停,那房子里便腾飞起团团火焰,杂带着各种物件飞向黑色的天空,然后坠落,然后飞扬起无数的烟尘。
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似乎可以将整个天空的雨都可以烤干一样,并没有一丝减弱的样子。
老驴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了黑暗的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