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诗眨眨眼笑道:“演戏?”
尤勇沉着脸道:“林小姐,你没病,为什么骗我?”
林若诗心里一动道:“尤医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我脸上的这些不是被蛰的痕迹吗?对了,我手机里还有医院付款的记录。”
尢勇冷笑一声道:“林小姐,你也许昨天确实是被赖皮蜂蛰过,可是现在你的脉相告诉我,你根本没事!你的头脑清醒的很。”
林若诗脸一沉道:“你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体会到我的情况。”
尤勇道:“林小姐,你可能并不知道,当然了我也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正式的职业是一名中医师,并开有一间私人诊所,我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十多年了,我深信,脉相是绝对不会骗人的,脉相就是一面照妖镜,它将你身体的一切照得一清二楚。林小姐,如果你真的头晕的话,脉相就不会那么有力,而且你的双眼有神,嘴唇也没有发干,也没出现无力的迹象。”
林若诗沉吟了一下道:“尤会长,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很抱歉对你说了谎,我这样做不过是在耍点小聪明,是这样的,其实昨天上午在望山大厦最先被赖皮蜂袭击的是一个叫谢梅的女孩,我恰好在场,也跟着被袭击了,我们一起被送进了医院作治疗,只不过她很不幸,至今还没有清醒过来。我刚才故意那样,也是希望能够从你的口中得到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林若诗便简单地将谢梅在望山大厦所发生的事说了,只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尤勇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想了一会道:“这么说,谢梅就是昨天在这附近受到袭击的那个女孩啦?“
林若诗道:“是的。我很想找到那个袭击她的男人,搞清楚他究竟是喷了什么液体,说不定这样可以帮助到谢梅。”
尤勇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这本是警察做的事情。”
林若诗道:“是的,我知道,但是谢梅真是很可怜,我很想帮助她。”
尤勇道:“真是这样吗?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掩盖。”
林若诗轻声道:“尤会长,真是这样的,我很同情那个女孩子,她的事情因为警方还没有公布,就是要公布也要过几天吧,所以我不敢跟你实说。”
尤勇点点头道:“你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然后不禁眉头紧皱:“奇怪!谢梅怎么会不醒呢?”
林若诗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尤会长,你不是说赖皮蜂会因为特殊的气味进行主动攻击,谢梅是被人喷了类似香水的液体,那么是不是因为这种气味的原因她才昏迷不醒的。”
尤勇沉思了一下道:“恐怕另有原因,按照现在医院的水平来看,这种液体的成分恐怕医生早已化验分析得一清二楚了。””
林若诗道:“既然西医不行,那么中医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醒过来吗?”
尤勇道:“理论上办法是很多的,那也要实际辩证后才能下药。”
林若诗道:“若是有可能,你愿意去治疗她吗?”
尤勇摇摇头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医师罢了。而且就目前这个阶段,中医和西医可以说是死敌一对,治疗的理念和手段往往是两个对立面。比如说,最简单的,治疗脚扭伤,西药主张冰敷,而中医主张热敷。更何况病人已经在医院了,那么自然一切是在听主治医生了啦。既然已经选择了医院,那就要相信人家的治疗方法,不能三心二意。”
林若诗道:“可是那些医生连是什么蜂都没有分清楚,又怎么会对症下药。”
尤勇道:“对西医来说,蜂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毒的成份。放心吧,他们会有办法的。”
林若诗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她身上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智奇打来的。
林若诗看了看手表,不过是上午十点多,离智奇接她的时间还早。
尤勇很知趣地站起身道:“林小姐,不好意思,我想换件衣服,去去就回。”然后走了。
看见尤勇走远了,消失在一棵大树后面,林若诗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智奇道:“若诗,你去哪里了?医院里怎么找不到你人?”
林若诗道:“我已经离开医院了。”
陈智奇责怪道:“若诗,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身体,一声不响地就出院了。”
林若诗道:“我不是发信息给你了吗?你肯定没看。”
陈智奇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林若诗道:“环山路一带。”
陈智奇道:“你怎么又跑到那边去了?昨天的事你忘记了吗?”
林若诗道:“智奇,你在哪里?你不是这么早就过医院来接我吗?”
陈智奇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接到消息,说尤里渡假村海滨有一具男性尸体冲上岸,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林若诗道:“那调查养蜂场的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我就在附近。”
陈智奇道:“这样啊,那行,我叫惠如过去找你吧。你就当带她重温一下我们这个城市吧。”
“谁是惠如?”林若诗道。
陈智奇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噢,我忘记了,你还没有见过她,她是徐朗派来学习的,也是我以前的同学。以前也在这个城市待过一段时间。今天才到,就急着工作,拦都拦不住。”
林若诗笑道:“不是吧,你的老同学来了,本来你再怎么忙也要陪陪人家吧,就是公事,带带人家学习学习也是应该吧,而且人家本来的目的就是来学习的。”
话还未说完,陈智奇连忙急急打断道:“若诗,不好意思,我有电话要接,要挂了噢!”
林若诗笑道:“智奇,话还没说完呢,这么急着掉电话,这不是你的风格吧?是不是心中有什么鬼吧?”
本来林若诗还想说一下虎头蜂的事,可是那边陈智奇道:“一会再联系!”
林若诗隐隐听见陈智奇长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啊女人!”然后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