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肯定不止给丹头的各个势力发了讣告。”谢无锋道。
“你是说,武当还邀请了丹头之外的门派?”
“嗯,君子言是武当七君之一,他的葬礼当然不能办得太寒酸,这半个月就是给丹头之外的门派用来赶路的。”
谢无锋没有说错,在君子言死亡后不久,就有大批武当人马离开丹头,他们带着君子钊的亲笔信,奔向了天底下所有排得上号的门派。
吃过晚饭后,汤逊雪独自出门逛街去了,汤大宝好像每次都会劝她别去,说大晚上的外面很乱,不安全。但他拗不过汤逊雪,只能一遍遍嘱咐注意安全的同时唉声叹气。
谢无锋心想,整个丹头能有几个人打得过汤逊雪,再不济她也能跑,有什么不安全的?
白术给谢无锋把完脉,点点头,“没问题了。”
谢无锋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对白术很是佩服,“我说小白,你这医术在哪儿学的?真是神了。”
“神不敢当,但是如果阎王叫你三更死,我能留你到五更。”白术收拾着桌上的器具,“没在什么大医馆学过,早年跟着我师父到处跑,看着看着就会了,不过我师父在四川一带是挺出名的。”
说起四川,谢无锋很难不想到唐门,这门派用毒可是一绝,也不知道白术是不是跟唐门有关系。
“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令师当然不会是无名之辈。”
白术闻言苦笑一声,“估计他最大的败笔的就是我这个徒弟。”
“妙手回春如你,怎能说是败笔?”
“哈,有机会的带你见见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妹怎么还不回来,这么晚了。”
“快了吧。”谢无锋见白术不想多谈,也就顺着他改了话题,“明天是钱叔头七,我想去港口给他上柱香,我现在可以吹风吗?海边风挺大的。”
白术听谢无锋说起过钱三,头些天谢无锋还经常在昏迷中念叨钱三,他原以为“钱三”是谢无锋的什么亲朋好友,后来才从勉强能开口的谢无锋口中得知钱三不过是个跟谢无锋相处了一小段时间的流亡犯而已。
他很喜欢重感情的人,这也是他会尽心尽力为谢无锋治伤的原因之一。
“这话说的,我费那么大功夫给你治好,结果风一吹就倒了?你不是在侮辱我吗?尽管去吧,我陪你一块儿,省的你连香纸在哪儿买都不知道。”
谢无锋道了声谢,又问,“那我能喝酒吗?”
“可以啊,不过喝了之后马上就得去奈何桥喝汤。”
“臭小子!”谢无锋笑骂道。
两人吵闹之中,就见汤逊雪自门外走进。
“买了些什么?”白术话问出口,脸色突变,“你买了个……人?”
汤逊雪将肩上的人放在桌上,一个衣衫宽大,满脸脏污的小男孩,约莫十一二岁。脸色惨白,也不知是死是活。
“什么买了个人!捡来的,赶紧的,看看他怎么样了。”汤逊雪没好气道。
白术无奈摇摇头,给那小孩把脉。
汤逊雪喝下一口茶,对着谢无锋道:“谢大哥,你手底下那群黑皮你还管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