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索命阎王,是不讲道理的因果,是无法抵御的宿命。
谢无锋饱体内力,只要君子钊稍有动作,自己就全力闪避,打不过他是一回事,但是凭自己的身法躲过他一剑还是能办到的,但是第二剑怎么办?自己能躲过吗?
就在谢无锋揪心之时,离他明明还有着两丈之远的君子钊眨眼之间就到了他面前,两根手指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指尖上点点银光,带着死亡的气息。
谢无锋心惊之下竟然没有移动半分,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面前的君子钊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反抗的,在他面前自己连“求生”都做不到!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君子钊内劲一催,自己立刻就会被他的剑气洞穿。
怎么办?逃不了,打不过,自己该怎么办?
谢无锋看着君子钊,他就只是个长相出众的普通老头而已,脸上的皱纹很明显,双眼没有丝毫戾气,但是很有神,而且可以说得上是和蔼。
要是自己求饶,他应该会放过自己吧?
谢无锋在心里耻笑自己,求饶?这臭老头刚刚才让堂堂衡山副掌门尸骨无存,他凭什么饶了自己?
“这次,看来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君子开口,从容而冷漠。
这次?
谢无锋心念转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为什么说“这次”?
那个黑衣人!先前要杀自己的黑衣人就是他!
他之前没有杀掉自己的原因是什么?肯定不是肖合,肖合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他是忌惮另一名黑衣人!
“是啊,他应该也没想到我会犯这种错,居然第二次被总舵抓住机会。”谢无锋心中万马奔腾,面上倒是装得从容淡定。
君子钊微微眯眼,“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有戏!
谢无锋内心激动万分,只要那名黑衣人在君子钊心里有些分量,那自己就有可能活下去。
“这个问题,总舵可以带着在下的人头去亲自问他。”
君子钊闻言,催动内力使指尖银光更加耀眼几分。
“或者。”谢无锋接着道,“总舵留一张牌在手中,日后跟他谈起,也能多一份底气。”
罕见的,君子钊笑了,“你有这个份量吗?”
“在下生死,不过总舵一念之间,总舵自行斟酌便是。”
随着君子钊指尖银光消失,谢无锋暗暗松了口气,好像自己暂时活下来了。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谢无锋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是一股臭味钻进他的鼻孔,尿骚味、血腥味、臭汗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夹杂在潮湿闷热的空气里面,让他胸闷,又让他想吐。
胸口疼的仿佛被人用力打了一拳,是君子钊之前的点穴手法留下的。他忍着疼痛缓缓起身,确定自己的手脚还在,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君子钊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并没有什么断人手脚的怪癖。
他在一间牢房里面,四周昏暗,只有一盏烛火在监牢外的桌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葬礼开始了吗?君子钊会不会已经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