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汤总镖头陪我走这一遭。”谢无锋道。
汤大宝自斟自饮,“不用谢我,都是那臭丫头逼我来的。”汤大宝喝完一杯,砸砸嘴,哈出长长一口气,旁人看着都觉得痛快,“我说,你不要老是总镖头总镖头的叫,多见外,而且总镖头这名号听着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无锋笑笑,“行,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老汤呗,都这么叫。”汤大宝理所当然道。
“老汤……”谢无锋念叨了一声,觉得还挺顺口,“老汤!”
“哎!”
“咱俩都这么亲近了,这酒你是不是得分我一杯啊?”
“你还是叫我总镖头吧!”
汤大宝从怀里掏出一只酒杯递给谢无锋,小心翼翼给他倒满,生怕漏了一滴。
谢无锋抿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好烈的酒!”
汤大宝哈哈笑道,“瞧你那样儿!不过不怪你,这是我老家的酒,你们南方人消受不起。”说着,又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杯。
“我也不算南方人吧,我生在湖北,长在河南,可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你老家哪儿的?阎罗殿?”
汤大宝一巴掌拍在谢无锋头上,“瞎说!我老家沈阳的。”
“怪不得。”谢无锋揉揉脑袋,想起村中经常被自己拍了脑袋之后也会这样,“那你是犯了什么事儿?”
谢无锋以前考虑过这个问题,偶尔还会和白术谈起。
谢无锋认为,以汤大宝这副高大的身材来说,他应该是不慎被捕的绿林好汉,要么就是摘瓜的,这里的摘瓜是北方的一种黑话,意为“摘脑瓜”,就是杀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