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鼻尖上的亲吻轻得就像羽毛,白越没忍住笑,“是不是觉得很划算呀?”
“划不划算,还要验过了才知道。”楚延说着就动起了手。
白越一边推他,一边抗议:“你怎么这样,要验也不是验这种事啊!”
两人闹成一团,谁知白越忽然痛呼了一声。
这痛呼可不像玩闹,里面包含着一丝真切的疼。楚延顿时停了动作,抓住了白越飞快撤回的右手。
刚才那一声痛呼,是白越的右手撞到书角后发出的。
仔细看了才发现,白越每根手指的指甲都光秃秃的,就差剪进肉里。因为剪得太深,指甲与皮肉连接的地方甚至都有些发红。
“指甲剪这么短干什么?”刚刚那一下撞得有点狠,缺乏保护的连接处竟是渗出了一丝血。
“没有,就是不小心。”白越想抽回手却被紧紧攥住。
“不准撒谎。”楚延目光沉沉,不小心哪能每个手指都剪成这样。而且那么久,他可没发现之前什么时候,白越的指甲有这么短过。
“真的是不小心。”白越还在狡辩。
楚延把他的左手也攥住了,和右手一块举到眼前,语气严厉:“说实话。”
白越张了张嘴,在楚延严厉的瞪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不想抓伤你。”
每次做完那种事后,楚延背上总会布满抓痕,而且他力气大,那些抓痕大多都很深,看上去非常触目惊心。
楚延神情一怔:“就因为这种事?”
白越顾左而又言它:“就是剪了指甲而已,没什么关系的。”
楚延真是给他气得想笑。他狠心捏了下渗血的那根手指,听到白越的“唔”声后,质问:“没什么关系?”
白越逞强:“不疼的。”
楚延终于回过味来,发现白越是在努力讨好他。
他以为的不作不闹,统统变成了不惜委屈自己的讨好。
“不舍得抓疼我,倒舍得让我心疼?”
严厉的语气掩饰不了情话的本质,白越瞅瞅楚延,垂下眼帘小声道:“我没有。”
楚延可不听他的,继续严厉地道:“以后不许再剪这么短。”
白越沉默不语,显然是不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