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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2 / 2)

“他们家已经好几天没人住了,你们等也是白等。”

夏耀问,“人呢?”

“听说是住院了,哎……去医院也是糟践钱,早死早积德!”

额……夏耀嘴角抽搐两下,这家人到底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后来给大婶买了些年货送回家,才算从她嘴里套出一些闲话。

原来李春青和王开财年轻那会儿都是喇叭班的,也就是当地的草台班子,十里八乡丧葬都叫他们去唱。王开财专门唱反串,李春青是跳脱衣舞的,而且是脱的一丝不挂的那种,这在过去的农村是非常喜闻乐见又伤风败俗的一件事。

“那女的可不要脸了,常年在外瞎勾搭,生了个儿子也不知道谁的杂种,两三岁就被她拽着上台表演杂耍。她婆婆活着的时候,成天被她虐待,我在这院老听见那老太太哎呦妈哟地哭喊,那阵子我都快成精神病了我!”

“你知道那老太太怎么死的么?上吊吊死在孙子房间门框上了!那孩子就是老太太一把屎一把尿哄大的,最疼这个孙子,那得多大从仇才能这么折腾孩子啊?”

夏耀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早上他醒来,看到自己的至亲吐着上舌头吊死在门口的情景,那简直就是对生活希望的扼杀啊!

“后来王开财跑了,李春青落了一身的病,她屋那个味儿啊!哎呦,能把人熏死。那孩子也常年不着家,他妈病了也不回来看看。要我说李春青就是活该,报应!”

大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一直到暮色降临,宣大禹和夏耀才拖着一颗疲惫的心往回返。长长的一路沉默,夏耀终于开口。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惯偷,你想啊,他打小学杂耍的,手脚肯定利索。”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语气已经没有来之前那么有力了。

“你没听那个大婶说么?他和他妈那么大仇,偷钱不一定是给他妈看病,说不定是自个拿来吃喝嫖赌。”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夏耀只问一句,“你还追他么?”

宣大禹绷着脸说:“看在他奶奶的份上,免了!”

夏耀总算松了一大口气,事情基本弄明白了,心里唏嘘不已的同时也算放下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坎坷磨难,也会有自我保护的方式。同情心是施舍不过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对方一份尊重。

第二天,夏耀在单位补了觉,晚上回到家精神了。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嘴里咂摸出一丝甜味儿,主动拨了过去。

袁纵正坐在老家的炕头抽烟,看到号码,眉宇间浮现不易察觉的喜色,“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耀敛着笑说:“看看你还活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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