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袁纵目露苦楚,什么都没说,紧紧攥着田严琦的手一直到医院。
夏耀从袁纵的车上下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袁纵的家里。袁纵因为走得急,被撬开的门锁也来不及修,家门就那么大敞着,夏耀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蚀性液体味儿还有人肉味儿,最浓的当属夏耀那个房间。夏耀走进去之后,看到了那个旅行包和再次闪烁起来的计时器。
训练有素地将定制爆炸装置拆除,转移到楼下的空地上引爆。然后再上去把被撬坏的锁拆卸下来,换上刚买来的新锁。
一切善后工作都完成之后,夏耀默默地回家了。
田严琦的突发事故让袁纵公司的管理陷入瘫痪,袁纵只能先回公司打理。这么一来,陪伴夏耀的时间就大大缩减了。他也试着给夏耀打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
转眼一个多礼拜过去,看着田严琦情况有了好转,袁纵还是去找了夏耀一趟。夏耀就在办公室,隔着窗户一眼看到袁纵的车停在大门口。
但是门卫大爷拦着他不让进。
夏耀定定地看着袁纵在那里和大爷交涉,反反复复地商量恳求,指手划脚。然而大爷死咬着不放,袁纵也没有办法,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袁纵只能无奈地驱车离开。
袁纵上车后有一分多钟的停顿,那一阵停顿让夏耀心如刀割。
赶上周末,夏耀还是去医院看了田严琦。
如果不是病床上贴着病人信息,夏耀几乎都认不出田严琦。整张脸都是黑紫色的,而且颜色分布不均匀,很多地方有凸起和未脱落的血咖,而脖颈的位置更伴有溃烂化脓的现象,算是彻底毁容了。
田严琦以前的警惕性很强,几乎有点儿动静就能马上醒过来。但现在却经常昏睡,因为醒过来就意味着难以容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