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律,我再问你一次,希莫然,他死了吗?”一再肯定的回答一再遭到擎炎不肯相信的质问,只是这次擎炎已经敛下身上的暴怒,问的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平稳的眼神里没有波动。
“是的。”藤堂律果断的回答。
深吸一口气擎炎收回拿枪的手:“很好,我们走。”他冷冷的从藤堂律身边走过去坐进车里用力摔上车门,乔和藤堂律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很快的一个别过头去另一个垂下眼帘从旁边走过。
打开车门乔朝远处望了一眼便钻进车里和擎炎一起离开了。
--莫然,好自为之。
“真的要走了吗?”
机场外
藤堂律皱着眉头,希莫然低声轻笑:“是的,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谢谢你,律,帮我这么多。”摘下墨镜想最后看一眼藤堂律的脸,只可惜眼前仍旧模糊一片,他的奢望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已经渐渐开始习惯看不见的失望了。
“我可不是为了要你道谢才帮你。”
藤堂律有点生气了,更多的是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希莫然很奇怪。别看他们从雇佣团到现在已经相识这么多年了,希莫然对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客气,突然会道谢的希莫然让藤堂律感觉陌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和希莫然的距离一下子拉开好远。站在他的面前,眼睛看着他却映不出藤堂律的影子。
“我要走了。”带上墨镜希莫然拎起行李箱。
张开嘴巴想对希莫然说一句一路顺风,可是希莫然并没给他这个机会的转身就走,看着希莫然修长的身影藤堂律突然的一阵难过。为什么呢,明明他就是好好的。
“莫然,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藤堂律忍不住对穿插在人群中的希莫然大声喊道。希莫然抬高手臂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直到他的影子淹没在来往的旅客中。
再见,律。再见,这座城市。再见,那个人。再也不见。
“--莫然。”昏迷几日后的擎苍突然睁开眼醒来脱口而出的叫出希莫然的名字。
所有人都惊喜的围上去:“太好了呢,终于醒了。”
“擎苍,你这个混蛋可醒过来了。”
“小苍?我是哥哥。”
“醒来是好现象,看来是度过危险期了。”
擎苍转动着眼珠扫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一片刺眼空洞的洁白。在这里有千偌,有祝牵褂兴对谌毡镜母绺纭G娌缘拿纪肺⑽⒅迤穑心牡悴欢跃ⅲ裁椿嵘倭艘桓鋈舜嬖冢裁凑隹劬θ床荒芸醇寄合氲哪钦帕常?br/慢慢的擎苍的眉头拧在一起心中涌出不好的感觉。
“祝荒兀俊?br/壮聊挥铮瓷先バ那楹茉愀獾难印?br/擎苍又着急的问乔:“他是你手下,你应该知道,莫然呢?”
乔干咳一声逃避的别开目光。
“千偌,你知道莫然去哪里了吗?你不会也不回答我吧?”擎苍从床上艰难的坐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额头直冒冷汗,可是他的眼睛一直死盯着千偌催促着让他快点告诉你答案。
冷酷的眼神仿佛要冻结千偌,千偌一下子慌了神:“他……他……莫然他……啊。”千偌急忙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眼眶。越想叫自己忍不住千偌的眼泪就流的越汹涌,为什么两个人会是一死一伤这样让人难过的结局。
看到大家怪异的脸色,如今千偌又哭成这个样子擎苍再也忍不下去的怒吼:“说啊。”
“希莫然他已经死了。”
“炎……”
不敢相信这种残忍的话出自他温柔的哥哥擎炎之口,擎苍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身体僵直的不能动弹。他转动着眼珠快速的扫过病房里每一个熟悉的人希望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这是假的,可是除了死一般的沉寂之外只有大家铁青的脸色和哭泣得像泪人的千偌。
轰的一声擎苍的脑子好似炸开一样抽痛着,全身的肌肉痉挛经络拧在了一起,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更是惨无人色。擎苍抱着疼痛不已的头太阳穴的青筋突起跳动,他的脸扭曲到了狰狞:“你胡说,你骗我,他怎么可能会死?”强扯起的嘴角露出的难看的笑容让人觉得擎苍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光靠理智已经无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难以接受的答案。
擎炎双臂环胸背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清楚的回答擎苍:“希莫然,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
斩钉截铁的反驳让擎炎猛地一颤睁开眼睛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从没有哭过的弟弟扩大的瞳孔里满是泪光,他暴怒的拒绝听擎炎说希莫然已经死了的话。擎苍扭曲的脸骇人的惊住了擎炎,可是一想到希莫然对他开枪他还对那个无情人念念不忘擎炎就气不打一处来的继而刺激他:“我没有胡说胡说,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墓。他死了,希莫然他死了,他已经躺在土里面了。过不了他的尸体就会腐烂,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叫希莫然的这个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