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拜一,纪慎语想起来:“你不上班?”
丁汉白说:“昨天那么累,我当然得歇两天了。”
纪慎语刚到这个家的时候,丁汉白就在休假,什么都不干,仿佛文物局是他们家开的。他难免好奇:“师哥,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丁汉白随口答:“养得起你。”
这话敷衍,还有点轻蔑,纪慎语挺直腰杆想驳一句,但转念就认了。他吃住上学都靠丁延寿,丁延寿将来肯定把家业给丁汉白,无论如何倒腾都差不多。
纪慎语逐渐清醒,凝神在芙蓉石上,拇指贴着食指,指腹轻轻搓捻,手痒痒。他之前没机会仔细看,更没摸到,此时近距离观赏立刻一见钟情。
纯天然的极品料,怪不得丁汉白大发雷霆。
丁汉白要拿这个跟他切磋?那他得找一块能匹配的好料。
纪慎语急得揉揉眼,他从扬州带来的那些料顶多巴掌大,就算质量上乘,体积却不合适。“师哥,”他难为情地坦白,“我没有这么大的料,得先去料市。”
更难为情的在后头,他扭脸看丁汉白:“你能先借我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