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在看你。”说完这句话,李言蹊正好看到有个女员工看着他们这边,只是当他瞪了那个女员工一眼之后,对方又快速的把视线收回去了。
陆瑾川不知道李言蹊在看什么,他有些好奇侧着身体往后看了一眼,结果还没看清楚后面有什么,身体就被李言蹊给掰正过来了。
“刚刚那些女的都在看你,还对你抛媚眼,你刚才转过头去是不是想确认谁对你有意思啊?”李言蹊倒抽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以前都是骗我的,说什么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现在看着我肚子大了,人也胖了,就始乱终弃,你这个渣男。”
听了李言蹊一字一句的控诉,陆瑾川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连那些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结果就被李言蹊戴上了“渣男”这个帽子,你说冤不冤?没有谁比他更怨了。
陆瑾川哭笑不得地看着李言蹊,正想开口解释,结果李言蹊的控诉又从耳边传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就知道,还说这辈子都不会让我难过,这才好上几天啊,三个月的热恋期都没过,七个月之痒都没到,我们的婚姻太失败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报复我,以前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对你不理不睬,现在我喜欢上你了,你就把我抛之弃之,其实你心里早就没有我了,你就是……”李言蹊越说越小声,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伤心,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但是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动着,像在自说自话一样。
当李言蹊把嘴巴闭上的时候,他便伸手从陆瑾川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的眼睛,然后又不顾形象地擤鼻涕,最后看着白色手帕上的污秽,他嫌恶心的别过脸,翘着兰花指将弄脏的手帕塞进陆瑾川的西装口袋里。
“言蹊,我对那些女人硬不起来,对除了你之外的男人也硬不起来,不管你胖了还是瘦了,在我看来你才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所以这辈子我除了你之外,不可能会爱上别人。不管是三年之痛,五年之冷,七年之痒还是十年之伤,我都不会让它们有机会在我们身上萌芽。”说着,陆瑾川温柔地把李言蹊搂在怀中,让李言蹊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上,感受着李言蹊呼吸时洒在他颈窝温热的气息。
突然被陆瑾川搂着,李言蹊先是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伸出了手,同样搂着陆瑾川,他已经不在乎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不在乎前面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他喜欢陆瑾川身上若有似无的木质香,他喜欢看那些女人吃惊的表情,然后失落的模样。
陆瑾川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也不给抢走。
“那条手帕被我弄脏了,你不扔掉么?”李言蹊在陆瑾川耳边小声地说道,他们的右边,就有一个垃圾篓。
“不扔,上面有你为我流泪的证据,我要为它买一个保险柜,好好的保存起来。”
李言蹊:“……我刚才没有哭,那是骗你的。”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有,上面是鼻涕,不是眼泪,你还要保存起来,不恶心么?”反正他觉得挺恶心的,结果陆瑾川居然还想把这脏东西特地买个保险柜存起来。
于是,李言蹊又说:“我记得你不是有洁癖症么?这东西还是扔了吧,到时候我再送你一个新手帕,让你好好保存。”他送的,总比他用过的有意义吧。
结果,当他想要把手帕从陆瑾川西装口袋里拿出来扔掉的时候,被后者手疾眼快的制止了。
“你的东西,一点都不脏。”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很脏,你不扔的话以后就不要抱我。”李言蹊很嫌弃地说道。
陆瑾川是那种为了想要得到李言蹊的拥抱就把自己想要保存的东西扔掉的人么?
没错,他就是这种人。
一条手帕怎么比得上李言蹊的拥抱重要,就算是李言蹊用过的手帕允许,他也不允许。
所以,再见了,手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老公会送我一条新的,你就拜拜了你。
“大家都在看着我们,你怕么?”李言蹊问道。
“怕什么?怕他们看到我抱着你么?”沉默了片刻,陆瑾川又说:“刚刚我跟那些高层坦白了你是我老公的事情,所以你觉得我会怕么?”
“那老婆,我们走吧,年会快要开始了。”说着,李言蹊便松开陆瑾川,然后牵着陆瑾川的手往宴会厅的主桌走去。
……
一个星期之后,全国各地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节日——除夕节。
家家户户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张灯结彩,目所能及的地方一片喜庆,热闹非凡。